我在现代时,对匈奴这个民族毫无研究,但这些年跟着卫青,因为时常关心前线军情,慢慢也对他们有所了解。
匈奴人是游牧民族,基本没有固定居所,他们生活的节奏是由他们的羊群、马群、牛群和骆驼群来调节,为寻找水源和牧场,他们随牧群而迁徙,他们的生活习惯与汉人大异,只吃畜肉,很少吃素,被谢裘,住毡帐。为了适应这种弱肉强食的原始生活,匈奴人的性格比汉人要狡猾残忍得多,因为缺少资源,不会种植,所以他们经常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汉人的耕地边缘,侵袭人畜和抢劫财产,然后在任何可能性的还击来临之前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而当他们被追赶时,他们的战术是引诱对手深入大戈壁滩或是草原荒凉之地,然后在自己不遭埋伏的情况下,以雷雨般的箭惩罚追赶者,直到他们的敌人被拖垮,被饥渴弄得精疲力竭,他们才一举而消灭之。由于他们的骑兵的机动性以及他们的弓箭技术,这些方法相当有效,自古多少名将因稍欠谨慎,被他们的佯装逃逸所蒙蔽,在那些沙漠荒凉之地遭到了屠杀!
最骇人听闻的是,匈奴人会将砍下的敌人的头颅以及挂在马缰绳上的头皮,以示夸耀,几十年前,老上单于甚至把月支王的人头盖骨制成自己的饮酒器皿。
自战国以来,汉人的边境都饱受匈奴的威胁困扰,秦始皇耗举国之力,修建长城,企图以此为界。阻隔匈奴的入侵,但收效甚微。
匈奴这几十来不断强大,在老上单于时。匈奴势力已东至辽河,西越葱岭。北抵贝加尔湖,南达长城,成为草原游牧帝国。
到了汉初,匈奴依旧不断南下侵掠,更曾围汉高祖刘邦于白登山。遂迫汉朝实行和亲,且岁奉贡献,并开关市与之交易。
然而,匈奴仍屡屡背约南侵,成为汉朝一大边患。
直至刘彻继位,情况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少年刘彻便一心想要扭转这种被动地局面,在等待真正掌握权力的那六年里,相信他曾千百次的推练如何对匈奴用兵。而汉朝经过三代积累,国力强盛,又获卫青、霍去病、李广这样地军事良将。正逢了天时地理人和,汉朝对匈奴的战略终由防御转为进攻。
其实刘彻初期对匈奴采取地仍是软硬兼施的手段。但马邑之战之后。刘彻便完全结束了汉朝有史之来对匈奴实行的和亲政策,真正开始对匈作战。经过多次试探性的中小规模战争后,刘彻毅然动了两次大规模的军事作战,这两场战役不仅使汉代最耀眼地两位绝世名将卫青和霍去病横空出世,更收复了重要军事基地河套地区,迫使匈奴人放弃大草原,迁徒避到了戈壁沙漠之北,暂时解除匈奴对长安和边境的威胁,保障了北方经济文化的展,与此同时,还消灭了夜郎、南越政权,在西南先后建立了七个郡。
可惜正逢汉军一路高奏凯歌的时候,熟悉汉军作战计划的原前将军赵信却被策反了……
我呆呆望着圆顶帐蓬上的蜘蛛网,心思如这网般纠结烦乱。
大概此刻我们所在之地,就是传说中的匈奴王庭,匈奴人虽然大部份时间都在游牧,但近年来,卫青所派出的探子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每逢在冬季这样不适合游牧的时节,可能匈奴人会固定一个山岭东南侧或山脉深处有水源地较平缓的山谷地带作为常年使用的根据地,一来方便他们过冬,二来便于他们进行组织大规模有计划地袭攻行动。
只是这个王庭位置十分神秘,又有沙漠作为匈奴的天然屏障,汉军多年寻而未得,如今,我们虽然身在此,却苦于无法通知卫青,退一万步讲,既便是以后被我们逃出去了,恐怕也很难再找到这个地方。么呢?”正在出神,忽然听见画蝶地声音。
抬眼望去,只见梨洛鬼鬼祟祟趴在帐逢门口,被画蝶这一问,她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嘘”了一声,捂住画蝶地嘴,一把将她推到我们身边。
我和凤莹疑惑的望着她俩,梨洛见状,小声地说:“我刚刚在听门口的两个匈奴兵说话,他们说,赵信今日又带着几千名精兵,去偷袭汉境了!”
我闻言,心底沉浮不定,以赵信对卫青的了解来讲,大概已将从我这偷走的玉佩送去了,虽然我知卫青,他绝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而辜负大义…但我相信,他绝不可能不管我,一定会有办法来救我的。
这种没有来由的热切期盼,令我忽然充满斗志,无论前景多么危险,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其实这个赵信在匈奴的日子似乎也不太好过,到现在还没弄出点成绩来,他们这些手下好像也不怎么尊敬他。”梨洛继续道话?”凤莹问道。
“哎呀,我说过,我们月支以前与匈奴是同族,自然是听得懂了!”
正说着,门口猛然光亮射入,四人一下停了声音,进来两个匈奴兵,恭敬的揭开帘子,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身边凤莹看清来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低下了头。
沉重的脚步声慢慢踱到我们面前,像是存心在制造我们的恐惧。
哈提拉终于站住,死鱼般的鼓眼在我们几人身上来回打转,流留最多是凤莹,最终却定在了画蝶身上。
画蝶已觉不妙,身子向后缩了一下。
哈提拉杀气腾腾的脸上横肉跳动两下,一丝不意察觉的阴笑一闪而过,用他仅剩下的右手直接画蝶,对着旁边两名士兵吩咐了句匈奴语。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两名士兵便凶神恶煞般的扑过来,一把将画蝶拖了出来。
我和凤莹大惊失色,连忙爬起来,上来死死拉住画蝶:“你们要做什么?”
画蝶被他们架住,吓得脸色白,几乎瘫软,哆嗦着想要伸出手:“救我……。夫人……。救我……”
左边的士兵一把扯回她的手,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什么,重重推开我,若不是凤莹及时扶住我,大概就要跌倒在地。
哈提拉得意的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带着画蝶离去。
我和凤莹冲到门口,“锵!”两把明晃晃的刺刀挡在去路,不允我们出去。
身后响起梨洛异常冷静的警告:“你们别费力气了,他们是要将画蝶抓去做祭祀,你们若是再上前纠缠,说不定倒霉的就是你们了!”
“祭祀?”我心里咯噔一下,眉头大皱,回头望向梨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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