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而今的局面,还是荣光花坊要占了上风一些。
只有何家这一家他们是做坏了的,他们还是稳得住局面。
再加上云顾花坊的“高姿态”,自然也让其他人觉得去荣光花坊更好些。
聂屏书自有自己的成算,却能感觉到,这两日沈家云似乎有些不大高兴了。
她出去采买的功夫,回到了云顾花坊,就瞧着沈家云不在。
原本也到了要回闲花庄的时候了,夜里只有阿幸一个人守在这里。
阿幸平日里不会多说什么,今儿却走向了聂屏书,拉了拉聂屏书的衣袖:“云姑娘已经先回闲花庄了,你们姑嫂二人怎么了?怎么瞧着她这两日,似是有些不大高兴?”
聂屏书也感觉出来了,但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是哪儿惹到沈家云了:“也不曾如何吧。她可有说什么话?”
阿幸摇头:“什么都没说,自个儿叫了一辆马车就走了。也许和你无关。”
和她无关?
聂屏书即刻就意识到了阿幸是话中有话:“你倒不如直接同我说,阿云最近怎么了?”
阿幸挠了挠头:“那我这不就成了说人闲话的讨厌鬼了吗?”
聂屏书有些失笑:“你又不是那样的人,你我都知道,咱们是关心阿云。”
阿幸这才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东边:“最近云姑娘好像和咱们县里东边的那户布商家里头的公子走得近,不知她同你说了没有?”
沈家云早已及笄,聂屏书倒不是没有考虑过她的婚姻大事。
只不过大约聂屏书是穿越来的,所以总觉得还早。而且她不想在林阳县这个小地方给沈家云随便找个人就嫁了,总要带着沈家云出去见见世面,看到更好的人再说。
聂屏书看着阿幸,郑重了起来:“是什么人家?你可打听过了?”
阿幸搬了凳子,干脆坐在了聂屏书的跟前儿:“知道你定是要问的,早就打听过了!”
林阳县东头的那户布商姓“冯”,也是从前就在林阳县的老户人家了。
冯家一直在林阳县做布商,就是聂屏书身上的这衣裳,也是从他冯家买的。
冯家有两位公子,大公子前些年就考了秀才,而今在崖州城里头做兵马司。
二公子叫“冯储”,便是阿幸口中的这个人了。
冯储今年刚过十八,是冯家培养来继承布庄的,人称“冯二公子”。
聂屏书也见过他两回,知道他模样还不错,看着是个憨厚老实的,做生意上头也有些自己的主意,在林阳县的风评的确不错。
阿幸却说,那冯二公子也只是表面瞧着还不错,实际还有待观察。
她说,是冯二公子主动找上了沈家云的。
那一日冯二公子来买花,同沈家云多说了两句之后,就常常来云顾花坊。
沈家云对这位冯二公子也有好感,一开始他们只是在花坊见一见面,后来沈家云干脆就常常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