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聂屏书都快要睡着,却被惊醒,低呼一声然后抓起了一旁的衣裳套在身上。
“别叫,是我!”
没想到,竟是沈江屿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了窗子外头。
聂屏书正要上前,就看沈江屿的身影,竟是从窗外翻了进来!
外头的天儿已经黑了下来,他鬼魅一般的身影轻巧落在了聂屏书的房中。
聂屏书对他翻了个白眼:“进自己家还要翻窗户?你是有什么问题?”
她正要将烛火点燃,沈江屿却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聂屏书的手腕:“别点!一会儿府衙的人会过来,帮我!”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窜进了聂屏书的鼻息之中。
与此同时,聂屏书也感觉到沈江屿拉着自己的手上有粘腻。
她心头一惊:“你受伤了?!”
沈江屿整个人的身体似乎都已经没有了力气,不得不靠在聂屏书的身上:“皮肉伤,帮我包扎,时间来不及了。”
“砰砰砰——”
他话音刚落,果然院子的大门就被人重重敲响:“官府查案,快点儿开门!”
聂屏书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手忙脚乱地将沈江屿扶到了床上,而后去匆匆关上了窗户。
——
来人是崖州城守城卫队的队长赵营。
他带着一整队二十个人,却将整个闲花庄的出口都堵死了。
沈锦顾从睡梦中被喊醒,外头沈江屿的人也打开了门。
赵营的人举着火把蹿进了院子里,沈锦顾却挡在了正门前头,一边穿外衣,一边对那赵营皱了眉:“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大晚上的闯入我们的房中?”
赵营身佩兵刃,对沈锦顾亮明身份:“我乃崖州城守城卫队队长赵营,现奉命搜查闲花庄。有人刺杀崖州城守城军大都督丛斌,我们得到消息说那人逃进了林阳县。而今守城军卫队的人在林阳县的所有庄户之中搜查刺客,还请你们配合!”
他声音不小,聂屏书自然也听得到外头的动静。
她给沈江屿包扎伤口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是你做的?”
沈江屿呼吸沉重,只是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聂屏书的身上:“害怕了?”
聂屏书也以为,自己会害怕。
然而事实上,她只关心一件事:“为什么要杀了那个人?他是坏人吗?”
沈江屿声音低沉,将自己的头靠在了聂屏书的额间:“这世道,没有好人坏人之分。我杀他自有我的原因,若你不忿,可将我交出去就是。嘶——”
他说完这话,聂屏书手中的动作就紧了紧:“要不要把你交出去,我自然会判断。”
外头的沈锦顾穿好了衣裳,虽然听了赵营的话,却还是回头看了看还没出来的聂屏书和沈家云:“房中有女眷,只怕你们这么闯进去不好。而且我妹妹还生着病,若被你们给吓着了如何是好?”
赵营毕竟是正规的守城军出身,他皱了眉头,倒是给沈锦顾时间:“你去把里头的人叫出来,让他们穿好衣裳,别耍花样!”
沈锦顾并不知道沈江屿已经回来了,也只能回头,他先敲了敲更近的聂屏书的房门:“嫂嫂,您睡了吗?外头有位队长,说要来搜查此刻,请嫂嫂穿好衣服出门来,让他搜查。”
聂屏书加快手中的动作,也应了一声:“好,知道了,我穿衣服,等会儿就出去。”
沈锦顾又去敲沈家云的房门,将沈家云给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