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干瘦,没看头!”
又把门合上,打开下一个:
“长得太丑,辣眼睛!”
……
硬是把所有监洞都打开了个遍,最后才喊出两个雄壮的。
这两个兽人踏出监洞时,几乎所有监洞里的兽人,都心照不宣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两个兽人你推我我推你地表演了半天。
狱卒觉得不对劲了。
虽然他们没看过斗兽,但斗兽是这样的吗?
一丝血儿也未出,闹着玩呢这是!
“娘的,是不是耍老子!”
狱卒头头生气了,给了两个兽人一鞭子,然后指着鹤伏夕:
“看你选的什么好人?成年兽有什么趣味,给我拉两个小兽出来!”
他目光一扫,锁定在最初那对母子身上:
“就那个,拉出来!”
小兽吓得哇地哭了。
雌性死死抱着孩子,眼底是巨大的悲愤。
而此时,将原本面色还有些犹豫的奴隶们,也彻底激了。
他们忍辱负重,被熊人压榨,在斗兽场上失去家人。
如今,连孩子也被残害。
他们图的是什么?
他们的希望在哪里?
鹤伏夕见势头不对,赶忙上前笑道:
“大人,您看您晚饭都吃得差不多了,还看这有什么趣儿?反而搅扰了您夜间的睡眠。不如留明儿早饭,也好当个下饭菜。”
狱卒想想,也是,便浑不在意地让两个奴隶兽人也回去了。
鹤伏夕和灵羚收拾好桶,继续往第二层去。
在他们身后,有一道视线长久凝视。
“冥时。”
搂着孩子的雌性喃喃。
前往第二扇门的路上,四下无人,灵羚道出自己的疑问。
“为何要同他们做冥时的约定?我等直接把狱卒杀了,将他们救出来,不就好了?”
他在第一层待过许多年,深知那里的守卫不堪一击。
鹤伏夕却摇摇头:
“杀了,救出来,然后呢?”
她笑笑:
“第一层的守卫不是问题,问题是,一旦外来入侵的警报拉响,整个锢魂狱全层戒备,我们还如何攻进去?”
“再者。”鹤伏夕道:“就算你能杀光第一层的守卫,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呢?越往后,守卫的力量越强,他们便是用兽海战术,也能耗尽你。”
灵羚眉头皱。
这确实是巨熊能干出来的事。
“所以,哪一层的守卫,就由哪一层内部解决。”鹤伏夕说。
灵羚瞪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
“没错。”鹤伏夕眼神幽深。
“巨熊族只知锢魂狱精兵良将,守卫森严。却未曾想,越是严防死守,就意味着囚犯越是危险。被关在这所监狱里的奴隶们,便是锢魂狱内部的,一把夺命尖刀。”
她哂笑:
“熊人自以为掌握一切,却不知自己与死神同行。千年来,这把刀悬在他们的心口上,也该落下来了!”
灵羚恍然大悟:
“所以,我们只需要叫醒沉睡的猛兽,巨熊所作的恶,猛兽自己会复仇!”
鹤伏夕点点头,不再言语。
两人走到第二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