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为何要这样?随你安排哪个庶出的贱种,我不去,我不乐意去!”
王子寝洞中,侯猩大脾气。
出出入入的奴仆,正忙着给他收拾行李。
等会儿,他便要随着那所谓的雌夫人,到猪族做上门兽夫。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便阵阵刺痛!
老族长坐在宽大的石座上,面上的慈善不复再见,而是闪着算计和精光。
“荒唐!”他重重地拍扶手:“庶出亦是你的兄弟,以后便是你的当族长的助力,怎可唤为贱种!”
侯猩双目赤红:
“当族长?哼,我这一去,便是年年岁岁给人当上门兽夫,还是第二兽夫,我还当什么族长!”
他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一脚踢碎一旁的大石:
“父亲,你究竟为何这般做?还是你故意的,要赶我走,为哪个庶出的玩意儿铺路……”
“侯猩!”老族长怒了。
这混小子,勇猛是无双的,可这脑子,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我能为哪个铺路?还不是为你这不争气的!”
他想骂侯猩,但面对爱子又骂不出口,只得幽幽叹气:
“我们长臂族和皮毛族一般,是远古兽族,命运何其相似。战戎苦苦支撑,皮毛族的下场,你我是看在眼里的。线下,我们虽然还是个大族模样,但是嫡系这支,上数五代,已经开始单传……”
侯猩心中一窒。
这些话,老族长未曾对他说过。
虽然嫡系日渐式微没错,但庶出的子弟还是很多。
看起来,长臂族似乎还是多子繁荣。
故而,许多族人感受不到危险已经降临。
可众所周知,长臂族的庶系,后代能力堪忧,不足以担起一族大任。
若是他这一辈,再没生下嫡子……
侯猩提前感受到,战戎这数百年来的痛苦了。
“父亲……”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一定要如此吗?”
老族长眼神里闪着坚定:
“一定!你知道的,诅咒已经降临……”
“诅咒”二字如同禁忌,父子俩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侯猩赶快转开话题:
“可我若做了上门兽夫,你百年以后,长臂族又待如何?”
他想起战戎,鼻子里透出一声嗤笑:
“难不成,像战戎一般,对一个小雌性俯称臣,将堂堂大族献祭给一个猪族兽人?皮毛族千年的威名,都被他给败完了!”
虽然战戎有了后代,皮毛族从灭族的边缘上拉回来。
但明眼人都知道,以今时今日战戎对鹤伏夕的态度,其实皮毛族已尽在鹤伏夕的掌握之中。
昔日山林霸主,竟然成了区区猪族的附属部族,任其差遣。
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种下场,便是连渴望种族繁衍的长臂族老族长,也无法苟同。
“当然不是。”
老族长眯着一双满是算计的老眼,眼底迸精光。
“你去做上门兽夫,是暂时的。我们长臂族,永不为奴,怎可被一个小雌性差遣?你只需隐忍些许时日,让那鹤伏夕迷上你,自然也就任你摆布,回长臂族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父子俩一番长谈过后,侯猩再出来时,面色已经如常。
“各位久等了,我略略收拾耽搁了些时间,现在可以即刻启程。”他说。
鹤伏夕观察着他的神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