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怔怔的看着他似乎已经充血的双眼,她说是他的人,是可以帮他做事的人,而不是这种意思,他这是故意曲解,想让她难堪的?
阮清正想着,谢熠储却突然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他起身下了床,声音冷漠的道:“本王向来不喜强人所难,你既不愿,那就离开。”
他的声音很轻,除了有些沙哑以外,听不出任何情绪。
看着这个决绝的背影,阮清心头又是一沉,虽然谢熠储不说,但她知道,自己今晚要是走出这个门,日后在摄政王府的日子将苦不堪言。
谢熠储背对着床榻,站在桌前喝水,没有立刻赶她出去,他在等她考虑。
是走出这个门,以后在王府里自生自灭,还是跟着他,旁的不说,就算没有名分,只要谢熠储宠爱她,无论是王府内外,都没人敢动她。
阮清明白谢熠储的算盘,就像她说的,谢瑾瑜送她来,就是知道谢熠储一定会因为他们兄弟两的争斗而心有不满,从而杀了他送来摄政王府的人。
阮清如果死在谢熠储手上,谢瑾瑜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以不敬之罪收了谢熠储的兵权,如果阮清今晚全身而退,那日后就会成为谢瑾瑜的安插在摄政王府的眼线,只要其中一方要她死,她就活不了。
正如人们所说,周国已经亡了,她也不是什么帝姬了,左右都难逃一死,她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有力的靠山,确保自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极短暂的踌躇之后,阮清讪讪的下了床。
似乎听到动静,谢熠储放下手里的杯子,头也不回的打算出去。
阮清匆忙起身上前,一手护着自己被撕破的衣服,一手抓住他的袖子。
谢熠储轻笑一声:“想清楚了?”
虽然眼前的男人凶狠霸道,但现在而言,阮清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走到谢熠储跟前,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抬眸就正好对上他轻蔑的眼神。
虽然是嚣张蛮横了一点,但论长相和身份,她也不算委屈。
想着,阮清心下一横,扑进男人怀里,努力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身上的衣服滑落,只剩下白色的裹胸。
这般生涩的吻技,让谢熠储愣了愣,柔软的身子撞进他的怀里,他一手抚上她的腰肢,头一抬,躲开了她的唇。
阮清羞红了脸,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她拒绝他不乐意,她主动他也不乐意,反正她越来越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
阮清正疑惑,谢熠储突然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嘲讽的看着她,轻笑道:“没经验?”
阮清一愣,羞涩的别开眼。
废话!
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有经验!
谢熠储眸光复杂,突然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榻,将她放在床上,炽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直到阮清快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里,却始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不稳,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阮清的脑子里乱做一团,连手都无措的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谢熠储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却意外的感觉到一丝湿润,他忍耐着,勉强从支起身子看她。
“哭什么?”他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阮清咬牙沉默片刻,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谢熠储眸光幽暗,双眼猩红,额头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