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怎的来咱这浔州小地方找人了。”
听着那些食客的交谈,江婳越不安。
待用过午膳,回了房间后。
珍珠这才后怕的拍了拍胸脯道:“好险好险呐,差点就被逮到了。还好咱家小姐有一双巧手,这易容术了得,才没被认出。”
奶茶满脸写着担忧:“那太子怎的这般难缠,这么快就派人来追了。瞧那为的模样,是个不好相与的,若是小姐被抓到,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这可如何是好?”
“别担心,咱们跑了那么多回,哪次不成功?就那个武功高强的土匪头头,都没能抓到咱。”珍珠嘴上是这么说着安慰小姐。
奶茶瞧她一眼,嘴上揶揄:“那你这两条腿,打什么摆子?可是怕了?”
珍珠嘴硬:“不怕。”
奶茶笑她,“不怕,你腿抖什么?可别尿了裤子。”
“好你个奶茶,竟然耻笑于我,你难道不怕?”珍珠弹她脑瓜崩。
两个人闹作一团。
缓解了江婳些许紧张的心情,她以为,一面之缘,太子不至于如此。
如今想来,这太子当真荒谬,都能夜闯她寝居,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世人皆传,当今太子亲斩太傅,血溅东宫,性子冷漠孤傲,冷血无情。
她不过是一时触他趣味的雀鸟,他有了兴致哄的一时。如今大费周章来抓她,若是真到太子手上,她恐有性命之忧,接下来更得万分小心行事才是。
她内心不安,让珍珠和奶茶早些去买好马车,多些银钱都无碍,今日先养在这客栈后面。
“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去江州。”
早点去江州,早点和爹娘碰面。有爹娘在,她也能更安心些。
等珍珠和奶茶把马车买回来,三人用过晚膳。
珍珠问小二要了热水。
江婳用自制的香胰子洗了个澡。
她有些洁癖,哪怕出门在外,只要有条件,冬日也要日日洗澡。
江婳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心情也舒坦了几分,去掉了脸上厚重的负担,想着躺在床上早些睡觉,明日得早起。
翌日,天不亮。
三人重新乔装打扮好,就退了房,在路边买了十个白花花的肉包子,赶着马车去下一个地方。
一路不疾不徐,马车行至林间小道,天边下起了雨。
雷声滚滚,雨打在叶上,又落在车棚顶,落得噼里啪啦的响声。
雨声真好听,是个睡觉的好时候,江婳想。
突然,‘哒哒哒’纷乱如雷鸣的马蹄声渐近。
这荒郊野外,江婳专门绕的偏远小道,怎会有这么多马蹄声……
她心跳如鼓,内心不安的催促:“珍珠,奶茶,架着马车快一些。”
“是,小姐。”奶茶是驾马车的一把好手,以往每次搬家都是她驾的马车,她拿着缰绳一抽马屁股,大喊一声:“驾!”
那马车轱辘比方才转动快了几倍,江婳在车内晃得不行,死死抓住一旁的车窗框子,才稳住身形,但也有些想吐。
后面的马蹄声更近了。
紧接着,有一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喊:“前面的马车停下!”
江婳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她记忆力一向很好,是昨日拿着她的画像为之人。
“不能停,快跑!”她催促道。
若是真暴露了,跑还有机会,不跑就只能等死。
珍珠和奶茶也意识到了不对,两个人配合架着马车狂奔。
但,马车怎跑得过精心饲养又是先天挑选过的健壮马匹。
不多时,马车就被骑兵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