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柳辞故你不许走!!”
“你有没有听见,你怎么可以抛弃我,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纪瑜不顾身上的痛还有烫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上前追人,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的预感告诉自己,如若这一次抓不住可能会疯掉。
瓢泼大雨砸在脸上和裸露的肌肤上很疼,纪瑜眼睛努力睁开,雨水进入眼里一阵酸涩,他睁不开,努力跟着极淡的百合花香走着。
就在他要再一次抱住时,一团浆糊的脑袋很重,嗡嗡作响伴随着天旋地转还有耳鸣,模糊的身影让他内心的恐惧和惊慌无限放大。
纪瑜张开嘴声音已经嘶哑的厉害,可是他好痛,心脏好像四分五裂,留着血水,鲜血淋漓。
他扑向那个身影,可是眼睁睁看着那人侧过身子。
纪瑜没站稳,重重地扑倒在地面,倒地前他的手抓住了什么东西。
“纪瑜,你真是个疯子。”
“别生气辞哥,为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快回家。”
一声怒骂带着崩溃的情绪,还有另一个男性a1pha青涩的声音,他对柳辞故的称呼特别亲昵,亲昵到让他嫉妒和憎恨。
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被允许那种称呼,不可以!
纪瑜彻底地心态崩掉,可是熟悉的声音很快转瞬即逝,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求求你了哥,不要让他叫你哥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改的。
那是他的专属称呼啊……
纪瑜处于崩溃边缘,好像脆弱到下一秒就要跌入无底的黑洞。
他很想对柳辞故说,不要走好不好,只要能消气,怎么对他都没有关系的。
破碎的镜子无论如何去拼接粘黏都无法复原,柳辞故对他的忍耐也早就消灭殆尽,连同心疼和好感以及所有的一切,全都被他作没了。
*
纪瑜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在此期间管家不敢有一刻松懈,时时刻刻照顾关注着皇太子,生怕他醒来没有人在身边出什么意外。
纪瑜思虑过度,再加上本来就高烧,那天又是暴雨淋了大半天,身体就垮了。
大雨那天,管家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候着,生怕意识不清晰的皇太子出意外,只不过雨越下越大,过去这么久他们也慌了,情急之下联系了陛下得到准予去找了皇太子。
人是找到了,只不过倒在一片水坑中,身体已经冰冷。
万幸现在是醒了,不然他们的脑袋不够掉的。
管家看见人醒来后就侧着身子不言不语,送来的饭还在床头的桌子上未曾动过。
“出去”
纪瑜出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链摩擦出的声响,他太久没说话,又生病,嗓子也疼的厉害。
很快房门被轻轻合上。
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出刺眼的白光,纪瑜往被子里缩了缩,靠近墙面,想要获得安全感。
刚移了几寸,脖子就压到了什么东西,又冰又硌,他伸手去拿,在看到东西的那一刻泪水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