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呵,更不可能了。
結婚三年,沈向茗就沒碰過他,拒絕他的說辭五花八門,但凡他抱怨的勤了,人家直接就不回家了。
久而久之,葉沐白也習慣了這種不親密的婚姻,因為沈向茗除了不碰他,生活上卻是要星星不給月亮,什麼稀罕寶貝都會往他肚子裡塞。
他以為,這就是愛了。
原來並不是…
沈向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傾身往下湊近葉沐白,抬手撫上他的後背,眼神越來越柔。
兩人的呼吸相碰,這是他們從未有過的曖昧距離,葉沐白受傷的眸子一點點回暖,就在他以為剛剛沈向茗是在跟他開玩笑,抬頭想要吻上去時,耳邊響起了一道晴天驚雷。
「我想要你…的腎。」
!!!
腰背後面輕撫的大手像一隻粘膩的章魚,葉沐白打了一個大大的激靈,他出於本能快躲開了沈向茗的魔爪。
後背還有一種被覬覦窺探的不適感,葉沐白不敢相信,瞪大一雙漂亮的眸子問道:「你要我的腎?」
「沒錯,你唯一的價值,也就是這顆寶貝腎了,簽完字,這兩天好好休息,大後天準備手術。」
沈向茗無情的話徹底擊垮了葉沐白心裡的僥倖,他在無聲傷痛了一分鐘後,憤然起來撲到沈向茗身上,第一次對這個男人亮出了利爪。
「沈向茗你混蛋!你都不要我了,還想要我的腎!我他媽就那麼犯賤嗎?」
沈向茗臉上被葉沐白撓了幾下,心頭火起一把攥住葉沐白的手腕,用力一擰反手制住了他。
「葉沐白,你別像個潑婦一樣鬧,做這個手術是你三年前同意了的,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沈向茗一手攥住葉沐白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拿出資料袋裡的文件,裡面除了離婚協議外,還有一份婚前協議。
葉沐白的心一點點沉了下來,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漸漸浮上心頭,而沈向茗也沒讓他多猜,直接翻到了婚前協議最後一張。
密密麻麻的文字讓本就心神不穩的葉沐白更加眼花,他努力定睛想要看清楚時,沈向茗貼心的為他指了出來。
圓潤的指尖所在之處,赫然一行醒目的字:婚姻期限三年,三年後,乙方需提供一顆健康腎源給甲方,甲方支付一定費用做補償…
三年期限…腎源…補償…
「原來…原來你真的不愛我,沈向茗,你不是人,你騙了我的感情,還要在一腳踢開我之前傷害我的身體,你做夢!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沈向茗垂眸看著懷裡傷心痛哭的人,內心只動搖了一下就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因為只有葉沐白的腎,才能讓那個令他念了十年的人康復。
他把頭貼近不斷掙扎的葉沐白耳邊,絕情又冷漠地說了一句,「沒用的,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沐白,聽話,我會補償你的。」
葉沐白聽著他不帶溫度的話語,只覺得後背像是趴著一條毒蛇,自己就是他口邊的獵物。
沈向茗沒給葉沐白變卦的機會,在放開他後拍了拍手,屋外應聲走進幾個黑西裝保鏢。
「看好他,要是人跑了,後果你們知道。」
「是,沈總。」
沈向茗冰冷的吩咐聲落下,葉沐白已經被兩個彪形大漢制住了雙臂,他瘦弱的身子在兩人的映襯下,連反抗都像是在小孩撒潑。
葉沐白被關了起來,起初他撕心裂肺的吵著,最後連吵鬧的資格都沒了,因為沈向茗嫌他吵,讓人給他打了鎮靜劑。
直到再次睜眼,他已經缺失了一個器官。
葉沐白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情緒上並沒有多少起伏,該傷心的發泄的早已在那兩天宣洩完了。
餘下的,只剩滿心的恨意和疲憊了。
他醒來半個小時後,才有護士發現了他,一個醫生進來給他做了幾項檢查,面對醫生的問話,葉沐白都一一如實說了感受,他沒必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事情已經發生,他要做的不是無差別攻擊發泄謾罵,而是養好身子報復回去。
他通過護士衣服上的標識,已經知道了這家醫院就是沈家投資的,那他就算起來把他的主治醫生撕了,也是無濟於事,真正該撕的人,是他的…前夫。
是的,葉沐白敢愛敢恨,他都丟了一個腎,要是還迷戀沈向茗這個人渣,那他腦子裡裝的就是屎!
醫生囑咐了養護事宜後就走了,病房裡又剩下了葉沐白一個人,術後的虛弱期未過,他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在安靜的病房裡度過了兩日,期間除了醫生護士會來,就剩一個據說奉沈總之命來照看他的護工在。
葉沐白有心打探,用他乖甜的態度從護工嘴裡套出了一個有用的信息:這個樓層的頂級VIp室,住著一個大人物。
要問這個人物有多大,單從沈向茗事無巨細親力親為的態度上就能窺出一二,葉沐白心裡有了思量。
能下床走路後,有一天趁著天色還早,他悄悄去了那間病房。
病房外面沒有人守著,葉沐白試了試門把手,沒鎖,他心跳加許多,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樓道,然後憋著一口戾氣走進了這間能得沈向茗特別光顧的病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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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給我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