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在蕲年宫摆有宫宴(),各个国家的使团都有出使,使者们使出浑身解数,目的便是讨好如今的强国巨头嬴政。
嬴政一身黑色的王服,头戴冕旒,坐在燕饮最尊贵的席位上,他目光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楚国大行人拱手赔笑道:“秦主,外臣此次前来,特意为秦主准备了一份惊喜,还请秦主笑纳。”
啪啪——
随着抚掌之声,一堆讴者舞者鱼贯而入,走入燕饮,款款步上舞台。
那群讴者一个个面戴白纱,隐隐约约遮盖着颜面,在昏黄的烛火下若隐若现。
丝竹之音响起,讴者翩然起舞。
成蟜混在讴者的队伍之中,简直便是浑水摸鱼,虽然燕饮在蕲年宫的殿中举行,但殿门敞开,寒风一吹,舞服又薄又透,直溜风,冷得他直打寒颤。
尤其成蟜是那种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平日里走急了都会喘两声,更何况挨冻呢?
“阿嚏!”
旖旎潺潺的丝竹之音,突然被打断,成蟜实在没忍住,打了一声喷嚏。
楚国大行人:“……”
楚国大行人狠狠瞪了一眼成蟜,便算是不用读心术,也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愤恨。
“阿嚏……阿嚏——咳咳……”成蟜没忍住,又连续打了两声喷嚏,还伴随着咳嗽,实在不是自己故意,可身子骨儿便是如此不作劲儿。
楚国大行人只觉出丑,尴尬的无地自容,嬴政何等的心思,深知楚国意图,摆了摆手,示意楚国的讴者可以下去了。
成蟜第一个转头便走,“阿嚏……”又打了一声喷嚏,他一垂头,说来也巧,白色的面纱飘悠悠的垂落下来,掉在地上。
“等等。”
面纱落地的一瞬间,嬴政霍然站起身来,眯眼道:“转过来。”
芈夫人在一旁,故作惊讶的道:“王上,这讴者的面容,怎么如此像一个人?”
嬴政眯起眼目,上下打量着成蟜。
成蟜也上下打量着嬴政,虽然对于成蟜来说只是一晃而过的光阴,但足足七年,嬴政并非全然没有改变,身量拔高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少年,充斥着一股成熟的姿仪,七年的沉淀令他更加威严。
尤其是那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目,充斥着寒光,似乎可以剖析每一个人。
“你留下,其他人下去。”嬴政发话。
楚国大行人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连声道:“成蟜你留下来,快,还不给秦主倒酒?”
“他叫成蟜?”嬴政沉声道。
“是是,”楚国大行人赔笑:“秦主有所不知,此子乃是我楚国若敖氏成家之后,系出名门贵胄,乃是成氏的嫡系小君子,名唤……成、蟜。”
成蟜走过去,近前两步,嬴政立刻发现了他衣带之上的半块大傩伥子玉佩,目光微微停顿,但没有多说,很快划开。
成蟜倒了一杯酒,拱手道:“成蟜敬秦王。”
嬴政接过酒水一饮而尽,又看
()了一眼成蟜,始终没有与他说话,楚国大行人一时也搞不清楚秦王的态度到底如何。
嬴政在酒宴上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借口醉酒,往蕲年宫的路寝宫。
芈夫人连忙抓住成蟜道:“快去,我都安排好了,今日路寝宫中没人,能不能伏侍好王上,留在秦国,便看你的了!”
蕲年宫的路寝宫果然无人,全都被芈夫人打典过,成蟜被推入太室,“嘭——”外面的寺人直接将殿门关闭,生怕他逃跑似的。
成蟜往里看了一眼,嬴政合着衣袍躺在榻上,微微蹙着眉心,不知是不是因着醉酒的缘故,有些许的难受。
成蟜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低声道:“王上?王上?”
不见嬴政动弹,成蟜便轻轻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
啪!
就在这一瞬间,嬴政猛地睁开眼目,一把钳住成蟜的手臂,嘭一声将成蟜按倒在软榻上。
“唔!”成蟜吃痛,闷哼了一声,想要挣扎起身。
嬴政单手便将他桎梏的动弹不得,沙哑又温热的嗓音倾洒在成蟜的耳侧,幽幽的道:“楚人当真煞费苦心,寻得一个如此神似之人来爬寡人的床榻,你说对不对?”
成蟜被他拧得手臂钝疼,连忙道:“秦王误会了,蟜并非是来谄媚于秦王的。”
“哦?”嬴政挑唇一笑,笑容之中颇有些嘲讽薄凉:“说得如此动听,那你为何在方才的敬酒中下药。”
下药?!
成蟜睁大了眼睛,辩驳道:“我没……”有。
他的话音登时卡壳,因着他感觉到了嬴政的变化,有甚么东西紧紧的抵着自己,危险的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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