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承恩侯回到屋里再取开地契的时候,才发现不对来。
侯府的地契范围居然不包括槿阑院,他手一抖,二话不说又折回颐鹤院。
衙门的人已经送走,徐老夫人正与族长说着话,听大儿子折回脸上的笑顿时就冷了下去。
承恩侯手拿着地契,心里翻涌着被欺骗的怒意,也不管还有长辈在,已经嚷了开来。“娘,分家之事,儿子都是依着您,一个不字也没有的。可是这地契是怎么回事,为何独把槿阑院分了出去?我明明记得当年拓建槿阑院动用的是父亲留下来的银子。”
徐氏族长见这情况赶忙先告辞。
徐老夫人说了几句挽留的客套话,才在他再三婉拒下着人将他送走。
“分家的事内情究竟如何,要我再给你说一遍?”她冷冷看着长子,重新回到坐上。“你父亲留下的银子建的槿阑院又如何?它没有合在侯府地契上,我就有权利再重新划分,若你觉得有异议,我现在再将老四找来?可他要动刀动剑,我是不会管了。”
我手里沾满血
李氏说话又急又快,声音却是清脆好听,像落入玉盘的珍珠般,丝毫不让人觉得反感。
惋芷只想笑,是一点也没被感染急意。“你这是替我急的,我有什么好怪的,却是要你先坐下再说,不然是我待客不周了。”
她从容的神态让李氏直跺脚:“真真是知道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这话能乱用的。”她轻轻掐李氏的手,“那我们边走边说可好?”
李氏脸色才好些,凑在她跟前低声。“按理还是我多事,可难得你与我投缘,就是让你觉得我多事也得说了。”
“你是不是有位堂妹叫宋惋芯的?”
提到让自己有不愉快回想的人,惋芷脸色微变,点了点头。
“她可不得了!”李氏确认后才继续道:“她居然要给严阁老做贵妾去!”
惋芷脚步就停住了,脸上的惊讶怎么也掩盖不住。
宋惋芯要给严阁老做妾?
“什么时候的事?”
“就晓得你会吃惊。”李氏美眸睨着她,“她已经被严夫人安排到一处院子住下,就等这几日抬进府去,不是我家那位喝多了絮絮叨叨的说宋家二房怎么着,我也不会知道这是你堂妹。”
“我还听说严阁老都是在那处院子呆到快宵禁了再家去。”
俞大人是都指挥的人,这些武官就喜欢盯着文官的风流事,清楚京中官员动向也是正常的,可宋惋芯怎么就攀上严阁老了?
惋芷下意识觉得事情不是表面看那么简单。
即便是阁老,也是去做妾……宋惋芯不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吗?
惋芷表情僵着,李氏伸手推了推她。“你们宋家没有分家的,你堂妹这样行事太自降身份了些。贵妾也是妾,就像我这样没办法,做了继室,也总是越不过前头的嫡妻去。我隐约记得你还有亲姐妹的,若是没定亲,也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这又是提醒惋芷一件事来,得给父亲去个信才是。
敛了敛神思,惋芷拉着李氏到花厅坐下。
下人早上好了茶点,她将一碟枣糕往李氏面前推,道:“你偿偿这个,香甜却不腻。今儿也亏得你来告诉我,不然我怕要许久才会知道,我那二叔外放了,夫妻俩也和离了。如今宋惋芯是跟着和离了的许氏在她娘家,这事儿多半是许氏娘家作的。”
宋家二房和离的事并不是太多人知晓,许氏娘家不显赫,更没有人会去宣扬,李氏听着直咂舌。没想到还有这样层关系。
“那宋惋芯也还是宋家女,许家怎么敢这样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