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妈妈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这与她何干?满屋伺候的丫鬟侧被骂得一愣一愣,听得也迷迷糊糊,反正就是没伺候好太太让太太吃了不好的东西就对了。
可徐禹谦却是听得没有再明白的了!
阴寒之物!
惋芷在生病的时候还是被人趁机暗害了!
那个时候玉兰已经被他敲打了一番……玉兰?!
徐禹谦眸中似乌云密布,团着阴阴的沉色……他到底还是小看她了?!
而在帘子外,从后边回来的玉桂玉兰都听到了朗中的说辞,玉桂因难辞其咎而白了脸,玉兰是惊得身子直打晃。若不是及时扶住门边,她怕整个人已软倒在地上……
下了什么药
老朗中的话像给徐禹谦心湖里投了颗巨石,搅起一片波涛。
他唇线绷得笔直,闭了闭眼。
以为已经护她安然了,还是出了疏漏…这样的结果使得他异常难受。一如前世面对她遗体时的无力和慌乱。
门外的玉桂掀了帘子进来,卟咚一声跪在两人身前。“小姐,都是奴婢的不好,没有照看好小姐!”
玉桂只要想惋芷先前的痛苦,就愧疚得无地自容。
她怎么就能犯下这样疏忽的事,女子体寒可不是件小事,万一伤及根本!玉桂心惊的看了眼徐四爷,再也不敢往下想,磕起头来。
神经大条的玉竹见此才恍然,也腿一软跪倒在地。
徐禹谦压制着翻涌的情绪,看向还在摇头的朗中,不安问道:“这可要紧?朗中能否更清楚些的告知?”
“身子的事都要紧,更何况是女子的身体!”老朗中一瞪眼大声说着。
他的态度使得齐妈妈再皱眉,觉得他实在是张狂,徐禹谦已再问:“可有很严重,如若是先前就错服了东西,怎么到今儿突的发作出来。要如何用药,用什么药,你只管开方子。”
老朗中口中啧啧两声,“这病本就是寒症,这天冷受累的诱犯也正常,也好在是发现得早,再过些时间怕就不止是这样了。药好用,方子也好开,却得先知道四太太到底吃用过什么,不然不对症,开了有何用?是药三分毒,也不能乱用的!”
诱犯二字让齐妈妈脑门瞬间冒了汗,沿着面颊流下,徐禹谦倒是松了口气。
只要是能用药,那就说明没有他想像的严重,至于惋芷到底用过什么,他想要知道就绝对有的是办法!只希望不是他所想那样。
“秦勇!”他大声唤道。
窗外立即有人应声。
他视线便落在门处厚重的帘子,再度开口时已垂了眸,让人看不清情绪。“你带着朗中到前面去开方子,将伺候太太的三个陪嫁也带上,仔细问问那段时间太太都用过什么,好让朗中对症用药。”
秦勇又应了一声,明白他话中隐着的意思。如今看来,他不用担心自己娶玉兰了,也真是太出乎意料了,他们居然还是让她摆了一道!但也只会栽那一次!
帘子外的玉兰闻言再也站不住,脚一软人便摔了进屋。
屋里的人吓一跳,有个小丫鬟认出她忙上前去扶她起来,徐禹谦却是连眼都没有抬一下,用袖子帮额头又冒出细汗的惋芷擦拭。
“可还是冷?”
惋芷听着轻柔的声音摇了摇头,原来她不是快要死了,只是先前用错了东西。有了郎中的话,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就再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小腹还是绞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