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的大嘴差点儿咧到后脑勺,笑得见牙不见眼,“宝姐,你太客气了!”
甜宝还倒了两瓶酒给他们,“你们应该得的,明天继续。”
严三一拍胸脯,“好嘞!嗷一嗓子有的是人来!”
来了听诵经又给食物又给钱的,知道了都抢着来。
甜宝回到家躺下睡觉时,天已经亮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才不太情愿的睁开惺忪的眼睛。
滕淑兰已经先骑着倒骑驴去了店里,她知道每年的七月甜宝和杨老道都要作法度那些孤魂野鬼,要很晚才回来。
甜宝洗漱完掀开大铁锅的锅盖,里面有包子、粥和茶叶蛋。
吃完饭她收拾收拾去店里。
几公里的路程对她来说和玩一样,当锻炼身体了。
不太美妙的是今天凌晨下雨了,地上有点泥泞,甩了一裤腿子泥巴。
刚到店里她说就看见滕淑兰在往车上搬东西,金元宝、烧纸、纸人、纸马和香烛,满满一倒骑驴。
“宝儿,正好把这些给人家送去,这是地址。”
她拿出一张纸条递过来。
“好,姥我走了!”甜宝骑上倒骑驴离开。
每年一到七月十五买烧纸的就特别多。
有的人生前没见得多孝顺,但是每年在烧纸上是真舍得花钱,有要的多的她们就送一趟。
送货的地址是莲溪村,离镇上最近的村子,也就十多分钟就到了。
甜宝把倒骑驴骑的飞起,送到地方结了账就往回赶。
回去时走的另一条路,这条路往西走就是镇上,往东走可以到后塘村。
她骑着倒骑驴,眼角的余光看到下面的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开始她以为是什么小动物经过,骑过去才现坡下好像隐隐的趴着一个人。
她停下车仔细看着,那人好像在很吃力的想要爬起来。
她停好倒骑驴,从车上下来,顺着坡走下去,这条路的两边是陡坡,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摔下去的。
那人大概也是听到了有人下来,气息微弱地开口,“救命……”
是个年轻男人,趴在地上看不清面容,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染了血。
甜宝蹲下身问,“同志,你还好吗?”
“麻烦你……救我”男人挣扎着抬起头,恍惚间看到一张美的让人惊心动魄的脸,他是遇到仙女了吗?
甜宝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大概二十出头。
她眼神微动,好一张贵气妖孽的脸!
只有在相书上才能看到的脸,没想到今天看到活的了。
贵人肉细滑如苔,红白光凝富贵来。
这人虽然脸上沾了泥,但也看得出皮肤比女人还要细腻白皙。
一个人的面相好坏不仅看皮还要看骨。
面部骨骼清晰但不会突出棱角,圆润且没有青筋,君骨和臣骨相辅主此人不仅衣食无忧还会有官位。
额头开阔,天仓饱满。
眉长过眼,富贵自来。
一双凤眼流转不笑似笑,看狗也深情,天生富贵,也很风流。
龙鼻丰满高耸,鼻梁笔直,鼻头圆润,山根如伏犀。
口如弯弓半上弦,两唇丰厚若丹鲜。
男生女相,不是帝王就是宰相。
甜宝问,“你能走吗?”
“不、能……”男人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眼睛一闭晕过去了。
甜宝“啧”了一下,算了,她受点累吧!
她先伸手给他号了一下脉,再架住男人的胳膊,另一只手箍住男人的腰,用力一举扛在肩上,男人很高,一米八十多,重量大概一百四十多斤吧。
比一头架子猪沉不了多少,再有一个她也扛得动。
小时候的饭不白吃,她现在已经长到一米六十八了,应该还能再鼓一鼓,力气那是相当大了,就是现在的陈壮壮她照样能拎起来揍。
甜宝踩着草丛慢慢走到坡上,不知道是胃被顶住难受,还是颠簸,男人又迷糊着睁开双眼,只看到不停晃动的地面和……女孩的背。
隐约闻到一股好闻的花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