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伤口,秦川眼前很自然地闪过那晚情景。
想起那个飞身而起,护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活该!”她咬牙低骂,手就重新握紧细刃,用力一推,就将即墨流年推到平躺的姿态,“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舍不得杀你,告诉你,姑奶奶不吃这一套!”
握刀的右手抬起,她猛地挥刀而下,刺向他的胸口。
目标明确——心脏要害。
细刃笔直刺下,即墨流年的眉尖轻轻一跳,放到一侧的手指微微收紧,却并没有动作。
他在赌——赌她舍不得!
刀尖在距离他的肌肤不足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秦川反手收起手中的刀。
若这样杀了他,到时候如何解释?
没有刺客,没有异外,突然新郎就死了,她肯定要被人怀疑。
而且,这样杀了他,一刀给他一个痛快,未免太过便宜。
哼!
这厮骗了她这么久,不好好报答报答他,岂不是对不起他?!
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重新收起手中的刀。
看着他“沉睡”的俊脸,她伸手过来,用力在他脸上拧了一计。
“即墨流年,从今天起,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低语一声,她伸手过来,帮他重新把伤口裹好,又帮他随便拉紧衣服。
☆、193有些心慌
侧身,躺到即墨流年内侧。
秦川躺到枕上,感觉着身侧男人的温度,只是皱眉。
伸过脚来,一脚将他踢下床去,舒服地占据整张大床,秦川扫一眼地上的即墨流年,轻轻拍拍身侧。
“旺财,上来!”
在桌上吃好吃的吃得小肚溜圆的旺财,晃着一身肉跳到椅子上,又跳到地上,一扭一扭地走到床边。
看看地上的即墨流年,它立刻抬起前腿,拉到床角的大红盖头,叨过来盖到即墨流年身上。
秦川看着它的样子,只是一脸错愕。
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家伙还记得上次,她吩咐它帮即墨流年盖毯子的事情,条件反射地以为她又要它帮忙。
秦川侧身过来,将旺财抱上床去,顺手拉起即墨流年身上的红盖头盖到他的脸上。
“冻死他活该!”
躺回枕上,她拉过被子来盖到自己身上,伸手拿过一颗桂花,轻轻一丢,就将桌上燃着的红烛熄灭。
灯光暗下,喜房内一片昏暗。
即墨流年脸上蒙着盖头,轻扬唇角。
转眼。
夜尽天明。
秦川心中有事,早早醒来。
撑臂起身,侧脸一眼,只见即墨流年还睡在床侧,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态。
这厮,睡得倒香。
秦川暗暗咬牙,当即在还在呼呼睡得香甜的旺财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旺财不满地哼哼着爬起来,从床|上爬起来,秦川就将它抱到怀里,穿鞋下地。
弯身将旺财放到地上,她随手端过架子上的铜盆,走到床边。
即墨流年睁着眼睛,隔着喜帕一角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抬手揭开脸上的喜帕。
“川儿,你这是干什么?”
秦川一笑,“帮哥哥洗脸啊!”
说着,她就笑着走过来,走到他身侧的时候,就穿着手滑松开一手。
铜盆从手中滑落,里面还泡着花瓣的水,立刻就向着即墨流年脸上泼去。
右手在地上轻轻一拍,即墨流年已经从地上弹身而起,身形一晃就已经闪过她泼过去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