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下午猎,黄昏时,陈天柱扛着一袋野味回来了。
此时莲花正坐在院子里,满脸焦急。
“天柱,你帮我去村口看看,天都快黑了,你玉堂哥咋还没回来?”
“莲姐,玉堂哥都那么大了,你担心啥?你看看,我今天在山上都打了啥?晚上玉堂哥回来,咱们可以美餐一顿了!”
陈天柱笑着,把肩上的野味放了下来。
莲花一看到袋子里有只獾子,便马上惊呼道:“哎呀,居然是獾子?”
“没错,这家伙十分狡猾,我和阿黄追了半个山头,才把它打死。”陈天柱笑道。
莲花悄悄地给陈天柱竖起了大拇指。
陈天柱又从猎物袋里掏出一只山鸡。
莲花接过山鸡,笑着说:“行,我现在就给你们煲汤去,晚上好好陪玉堂哥喝一杯!”
“莲姐,煲山鸡汤,你行吗?”陈天柱小心翼翼地问。
听到这里,莲花顿时很是尴尬。
说真的,她嫁到杏花村已经两年了,这野难汤,还真的没煲过。
“莲姐,我是杏花村土生土长的,知道怎么煲,还是让我来,你坐旁边看着。”陈天柱说完,便拎着山鸡进了厨房。
莲花迟疑了半天,最后也跟了进去。
陈天柱手脚麻利,很快就把山鸡处理干净。
接下来,就开始煲汤了。
煲汤需要时间,陈天柱趁着空闲,又炒了两盘獾子肉。
当香气扑鼻的野味出现在莲花面前,莲花的馋劲就撩拨出来了,当着陈天柱的面,用手抓了一块獾子肉放到嘴里。
“美味!”莲花尝了一下,啧啧称赞。
话音一落,院子外就传来刘玉堂的声音:“什么美味?隔老远我就闻到香味了!”
刘玉堂说着,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莲花见男人回来,马上迎了过去。
“玉堂哥,知道你晚上回来,今天我故意去山上打了野味,晚上陪你喝酒呢!”陈天柱也跑了过去,笑道。
刘玉堂点点头,三个人一起围着餐桌坐了下来。
莲花不会喝酒,便去厨房帮他们准备小菜去了。
一杯酒下肚,刘玉堂问:“天柱,我听说,昨天你帮王长顺挖地基了?”
“玉堂哥,是赵显贵包的活,工钱高啊!”陈天柱知道玉堂哥同村长有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嗯,挖地基的事咱先不说,天柱,我问你,王长顺的儿媳好看不?”
“阿静?还行吧!不过比莲姐还是差了一截!”陈天柱不解地看着刘玉堂。
“这个你就不懂了,阿静这个女人,年纪小,又懂风情,能把人媚到骨子里……”刘玉堂仍是笑眯眯的。
陈天柱想起昨天在河边偷看阿静的事,便有些脸红,说:“玉堂哥,你咋提起她来了?她可是村长儿媳,咱们招惹不起。”
刘玉堂拍拍陈天柱的肩,笑着说:“今晚咱不说王长顺,就说他儿媳!你知道阿静的秘密不?”
“阿静的秘密?”陈天柱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没错,她喜欢到外面,找野男人!”刘玉堂说。
“玉堂哥,你咋知道的?”陈天柱十分震惊。
“你好好想想,阿静平时走路是怎样的?是不是屁股扭得特别厉害?按村里老一辈的说法,那是狐狸精变的!昨天有人在山上,亲眼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的……”刘玉堂压低声音说。
“还有这样的事?”陈天柱瞠目结舌。
“天柱,假如有机会,让你得到阿静,你敢不敢?”刘玉堂问。
“什么?”陈天柱听到这里,吓得猛地跳了起来。
“天柱,你激动个啥?王长顺一家,都不是好人!咱们好好谋划一下,想法子让你得到阿静……”刘玉堂说着说着,就凑到陈天柱耳边来。
陈天柱一脸哭笑不得。
说心里话,玉堂哥与王长顺,那不是一般的仇,要不是王长顺,玉堂哥也不至于成为废人!
如今怀恨在心,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对阿静下手,陈天柱又觉得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