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讨厌你弟?”江觅翻开化学书,问,“游戏都不愿意在客厅里打了。”
“什么讨厌啊,我是有点害怕,我给你讲过的,我觉得他……他很诡怪。”十月的风并不是很冷,然而此刻的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梁绪平觉得自己周身都凉飕飕的,“不会说话,就用一双阴恻恻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你,要是他再大几岁,我都怀疑他半夜会拿着把刀守在我床前。”
梁绪平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江觅很无语瞅了他一眼:“你至于吗?他就一六岁小孩,你可比他大十来岁。”
梁绪平语气生硬地说:“你要是见过他,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他是真的有些可怕。”
“算了算了,不要说他了,周末来我家打游戏吗?”梁绪平哥俩好地将手搭在了江觅的肩膀上。
江觅想了几秒钟,说:“行啊,周六吗?”
“可以,周六。”
周六。
江觅和梁绪平约好的见面时间是下午两点。
出租车在梁家别墅大铁门前停下,江觅拿出手机给梁绪平打电话,通知他到了。
“你等我一下啊,我弟弟好像下楼了,我先看看他在不在客厅里。”
江觅很无奈,“你至于吗?”
“当然至于!”梁绪平义正言辞地说。
几分钟后,梁绪平在数百坪的客厅逡巡了一遍,没看见他弟的人影,他松了口气,“他没在客厅里,你到哪儿了?”
“到你家大门口了。”江觅回答。
江觅声音落下没几秒,梁家主楼的铁门从后面滑开,梁绪平给江觅开了门,两个人一起上楼。
两家主楼一共三层楼,梁绪平住在二楼。
江觅和梁绪平虽然才认识一年多,但是两个人住一间宿舍,军训时候关系就很好,江觅已经来过梁家好几次。
他熟门熟路地跟着梁绪平穿过金碧辉煌的客厅,上到二楼,走到了梁绪平的房间门口。
梁绪平抬起手,扭动房间门把手开门。
这个时候,江觅听到身后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
江觅下意识转过头,就看见了一个比他矮半身体的小豆丁。
梁绪平听到斜后方传来的动静声,骂了句卧槽,飞快地推开门,又一把抓住江觅的胳膊将人拽进自己的卧室,火速地关上房门。
江觅的视线里没有了刚刚匆匆一瞥的小豆丁,只剩下了刷成枣红色的木门。
江觅有点好奇地问:“刚刚那个是你弟弟?长的好像挺好看的?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吧。”
说完,江觅的手落在了门手把上,有想打开房门的趋势。
梁绪平连忙上前阻止了他的动作,“你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当然不知道他的古怪之处了,我可是和他相处快四个月了。”
江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