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这老夫可做不了主。”黄大人将金元宝归还,寻思他是认识永宁郡主,但也没问,只道,“得林公子乐意跟你坐一块儿才行啊。”
“他可不能不乐意。”韩元琅看他不要贿赂,就收了回去,一抬眸,来了几个学生,彬彬有礼地跟黄大人见礼:“先生好,学生这厢有礼了。”
韩元琅懒散地侧目扫了一眼,都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卫国公府的。他收回目光,但这会儿心情好,侧脸带着柔和的弧度,嘴唇含笑。
几个学生坐下后,也打量起韩元琅,尤其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子们,平素接触的世家子弟,都没有这么好看的。
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三哥,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没见过。”
“这燕京的显贵子弟,能来黄夫子这里上课的,怎么还有咱们没见过的。小公爷,你知道这是谁么?”
一眉目清秀的男子望向韩元琅,过了一会儿道:“我好像见过,不久前家父带我去过镇北侯府。若我没有认错的话,他好像……好像是镇北侯府的世子。”
顿时,静寂之中忽然响起几声低嘶,一些惊愕的视线投向元琅:“小公爷,此人便是传说中的韩元琅?!”
虽在座几人皆出自显赫之家,然而镇北侯府此世子,却颇有几分非同寻常。
孰能于十六七之年岁,便踏上沙场,立下赫赫战功?
何况元琅自出征以来战无不胜,捷报频传,燕京城上下皆为传颂,说镇北侯韩肃有一子,英勇异常。
镇北侯小侯爷来上课的消息,悄然走漏风声,连黄大人尚在闺字的两个女儿都听闻了:“当真么,韩小将军竟也来了,他现在在爹的书院么?”
陆续有学生到,黄大人没再顾及韩小侯爷,他看韩元琅也不像是要来上学的样子,哪个学生不背书包,不带书童,骑个马就来了?
况且,这位小侯爷在战场上立过奇功,有兵部官职在身,所谓功名,对他无用。
那肯定是来玩儿的。
黄大人不由想起太子前两日派人来送信,说要微服来他的府上上个课……
这一个个的,今年这是怎么了?
瑞王府。
林金潼和李煦双双赖床。
李勍回了一趟长陵王府再过来,林金潼趴在床上还不肯起,李勍用打湿的帕子给他擦脸,林金潼扭开脸,用睡意朦胧的声音喊:“四叔,我不想去上课了。”
他年纪小,又是童子身,昨夜泄了足足三四回,现在打不起精神来属实正常。
李勍没有非要让他去上课不可,那是瑞王的安排,看他不肯起,索性将被子给他盖上:“那便再多睡一会儿吧。”
没想到林金潼这下却睁眼了,乌黑的瞳孔望着他:“四叔,我不去的话,爷爷会不高兴的吧。”
“不让你爷爷知道便是。”房间的气味已经散了,李勍看他脸色依旧潮红,应当是睡的,道,“现在还难受么?”
林金潼并
不别扭,摇头:“不难受了,我就是累了……”说完,他目光不由得瞥向李勍那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大掌,李勍文武双全,武功嘛,大概是比不上天赋异禀百年难得一遇的自己,但李勍的手掌因练功而厚实,茧磨得平整,有些粗糙。()
抚摸自己时,和自己的手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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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潼回忆起他按自己那两下,身体好像完全不受掌控一般,有前所未有的灵魂出窍之感,他还想要。精神陡然上来了些:“四叔,今日,就是你说的第十日,那能不能……”
十日?
李勍大概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年纪小的孩子难免贪恋一时之欢。
李勍是面不改色:“你要怎么?”
林金潼:“你晚上再来给我上课吧,跟我下棋,下完棋,你就在我这里,然后……”他说着靠近李勍,挨得很近了道,“你再摸摸我吧?像昨夜那般,再多一会儿。”
饶是有所准备,李勍呼吸还是滞了一下,低眸看向他。少年睁着眼睛目不转瞬望着自己,两颊带笑。
李勍心头微动,侧开脸故意道:“你这回不要天痕了么?”
“要啊!天痕哥哥晚上也回来么?”眼睛明显更亮了,“可以三个人一起睡吗?”
李勍:“……”
目光极深地落在林金潼身上:“他不回来。你若要让我陪你,那便只能是我。”
“不能三个人啊……”
“不能。”李勍神色淡淡站起身,“起来穿衣服,要不要去上学随你。”
“不是我不起来……”林金潼撩起被角,露出光着的长腿,“我裤子弄脏了,四叔,你帮我拿条干净的亵裤可好。”
这些事让清泉做也行,但李勍不知怎么,林金潼一说,他就去给他拿:“弄脏的在哪?我让清泉去洗了。”
林金潼当着他的面穿裤子:“不用,不用旁人洗,我自己会洗衣服。对了四叔,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弄你衣服上了,那我帮你洗了。”林金潼没那么娇气,帮师父洗衣服也洗惯了,将脏衣服折起来丢在床脚的脚踏上,打算回来再说。
李勍不打算让他做这些事,出门前,又交代了清泉打扫洗衣,点熏香。
好一番折腾,林金潼才起来穿好衣裳,和李煦在内厅坐下吃咸鸭蛋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