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楼宣挑挑眉,依旧端坐在座椅上,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
裴迦迁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衣衫,染着血的手拽着门口昏迷保镖的衣领,步伐有些踉跄的走向裴楼宣,将满脸血的保镖扔垃圾一样丢在了裴楼宣脚边。
随即他不等众人反应,转身抄起一把手术刀,抓住一个医生的手就刺了下去。
围在手术台边的人惊恐四散,眼神恐惧的看着面前头发凌乱眼神狠戾的男人。
被抓住手的医生吓的大气都不敢出,颤抖着跌坐在地上。
“我知道医生的手很重要…还不想死就请滚开好吗。”
裴迦迁冷眼一瞥,解开束缚着叶青菩手脚的条带,泄力般的低头弓腰,双手扶在叶青菩惨白的脸上,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哥哥…呼吸…”
裴迦迁满眼心疼的看着眼神涣散目光恐惧的叶青菩,柔声提醒因为惊慌而呼吸不匀的他:
“哥哥别怕…别怕…”
感受到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叶青菩睫毛轻颤,喉咙发出哽咽的声音,类似被困小兽发出的呜咽声,他颤着沙哑的声音狠戾的看向了裴楼宣:
“杀了他!”
裴迦迁双手穿过叶青菩的胳膊,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他强忍着身体百骸的疼痛,想释放信息素安慰他受惊的兔子。
“呜……”
叶青菩脸深埋在裴迦迁脖颈间,身体剧烈颤抖着。
“哥哥不怕,是小狗呀,带你回家好不好?”
裴迦迁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单薄的背部,感受到怀里的人冷静了些许,他抬手穿过人的腿弯,将人横抱了起来。
“来得倒挺快,看来我派的人没什么用。”
裴楼宣推了推眼镜,无奈一笑。
“二叔,你知道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吧。”
裴迦迁眉眼一弯,笑的寒意彻骨。
“兔崽子,这是你对长辈该有的态度?”
“谁家长辈他妈的绑亲侄子的oga。”裴迦迁眸色骤然一沉,语气也冷了不少:
“你现在还活着纯粹是因为我小时候你给我换过尿布,狗东西,这笔账你先想好怎样跪着等我给你算。”
“你的oga?呵,难道不是你强制转化他的吗?裴迦迁,归根结底你和我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吗,叶青菩要是得知真相还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吗,要不要我拭目以待呢小侄子?”
裴楼宣无声一笑,眼神鄙睨。
垂眸看了看怀里昏睡过去的人,裴迦迁心尖一颤,轻扫裴楼宣一眼,抱着人就要往外走,却被门口的几个保镖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