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本来走在前面的二哥,此时已经躲到她身后了,低着脑袋脸色煞白的小声问道:“妹妹,他这是被脏东西害死的?”
纪凌宴不想害怕的啊,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现场,还是这么凶残血腥的画面,那碎裂的头骨,扭曲血腥的脸庞和恶心的脑髓都流出来了
这也多亏了他经常看些猎奇恐怖视频,这会还没晕过去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但看着妹妹面无表情,甚至还想凑过去瞧瞧仔细,他也不得不佩服妹妹,胆子是真大啊。
想必这些年见过不少吧
“不算吧,应该是玄学中人,类似我这种。”
纪晓虞推开凑到她肩膀上的二哥,有些嫌弃的说道:“二哥害怕的话可以先出去待着,别影响我查案。”
“二货,查出来什么没?”
沈龄沈大队长见赵冬池停下了游走的步伐,他赶紧上前询问。
“艾玛,累死我了,先让我喝口水先。”
黄色的道袍随手一甩,扔到了审讯室里唯一的案桌前。
赵冬池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灌去了一大瓶。
他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皮肤苍白病态,身形消瘦,戴着眼镜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斯斯文文的,一说话就感觉跟个街溜子似的。
“沈队长,你不是说找你那个侄女过来看看吗?怎么还带了个拖油瓶?”
“一个大男人,看了具尸体就吓成这样,真是没种。”
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纪凌宴那一脸畏惧的怂样就觉得碍眼。
还长得这么俊俏,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小白脸了。
他师娘就是因贪恋美色走上歧途,也害了师傅一生,所以赵冬池最讨厌空有美色的花瓶。
纪凌宴目光微沉,强迫自己再次看了眼那具破碎的身体,但翻涌的恶心感还是有些控制不住,他噌的一下,扭头找垃圾桶吐去了。
“那你刚刚跳半天,查出什么了吗?”
二哥确实需要好好锻炼一下,不然以后怎么带他一起行善积德,但她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他。
“反噬符已经消散了,你是不是已经看出来施咒者的位置了?”
纪晓虞拿起玉佩放在了自己的手中,这个熟悉的感觉,她在奶奶的老宅里见过,似乎是那个女佣人身上的。
你为什么要丢掉女儿?
“你都说里面的反噬符气息消散了,我怎么可能找得到施咒者的位置。”
赵冬池理直气壮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脸有些黑的沈龄道:“我真的尽力了,你还是好好查查玉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什么人给他的,这个线索才比较重要。”
“原来神盾局最强的术士是这样的水平吗?那我感觉很失望呢!”
纪晓虞来到他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笔墨纸砚和朱砂黄纸,灵气聚起于笔尖之上,挥墨间气势如虹,一分钟后,三张同样的追踪符飘然而起,一起拖起那块玉佩,互相碰撞无风自燃。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