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少离开了高府,带着家丁溜溜达达往北大街走去。
他心中怨恨着自己的老爹,还有他的二叔。
两个人都如魔怔了一般,他们就不担心杨陌?
他心中在琢磨着今天是去哪家青楼。
忽然,肩膀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
“谁特么这么大胆?”
高大少一边骂着一边转身,当他看到那人时立刻转变了态度。
“表哥!你咋来洪山县了?”
敲打他的人正是高大少的表哥蔡玉同。
蔡玉同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头道:“怎么了,不欢迎啊?”
高大少一脸谄媚:“瞧你说的,怎么会不欢迎呢?”
“平时请你来你都不来,这次怎么突然就来了?”
蔡玉同想起在河岔村的遭遇心里就堵得慌。
果然都是些乡野村夫,不通教化。
蔡玉同冷哼了一声:“不说也罢!”
见蔡玉同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高大少便道:“正好,我带你去喝花酒!”
但蔡玉同显然不是那么感兴趣。
“洪山县尽是些庸脂俗粉,可别污了我的眼睛。”蔡玉同轻摇折扇。
高大少讪笑道:“也是也是,表哥在随州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那咱回家坐坐?”
这个表哥可不一般,他是将来蔡家的接班人。
最主要的,他已经是举人,将来若中个进士……
高大少心中对他多少是想巴结的。
蔡玉同翻了翻白眼:“走吧。”
两人回到高府时,高秀山高秀禾兄弟刚聊完筹钱的事情。
“两位舅舅!”蔡玉同对着高秀山兄弟拱手。
高秀山一看是蔡玉同,顿时满脸笑容:“是玉同啊!你怎么来了?”
高秀山对这个外甥也是高看一眼的。
虽然他很疼爱自己的儿子,但蔡玉同明显就是别人家的儿子。
实在是过高大少太多。
蔡玉同道:“听说你们洪山县出了些新鲜玩意,本来是想买点。”
“结果,妈的,碰一鼻子灰。”
高秀山闻言一愣,这位小爷居然吃瘪了?
是谁这么大胆?
蔡玉同是蔡旻的独子,自小娇生惯养。
蔡家为了培养他,广请大儒教他读书。
在随州城,人们一向都是称他为随州第一公子。
去年他又中了个举人,更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在洪山县居然吃瘪了?
“怎么回事?”高秀禾也有些好奇地问。
蔡玉同皱着眉头:“我也是没想到,你们洪山县的人居然不把蔡家放眼里。”
“随州的花魁李菲菲从洪山县回去了,她送了我妹一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