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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节外生枝,有事实证明他不但不是自杀,而且他杀的真凶也暴露了行迹,那么究竟是谁在暗中操控了这一切?
“李捕头,那个倒夜香的人有没有看清楚黑衣人的样貌?黑衣人有什么以貌特征没有?”
苏锦书问道。
李成答道,“据那人说,因为黑衣人出现的速度极快,又是晚上,他压根没看清楚黑衣人的脸,但高矮他觉得就是中等个儿,而且动作快,应该是个练家子!倒夜香的人在胡同口站立看向黑衣人时,黑衣人曾发出两声啊啊的叫声,声音干涩嘶哑,像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明显带着威胁,倒夜香的人被吓得再也不敢停留,赶车就跑了。直到我找到他,问他这些时,他还惊魂未定,很怕那个黑衣人会找到他,杀他灭口!”
“发出声响?”
苏锦书于屋里走了一圈儿,眉心紧锁,如果说,一个坏人在干坏事被人发现,他不该骂人或者出言威吓吗?为啥要发出啊啊的声音?
如果说,坏人弄的本意就是在威吓发现他的人,那么会是什么人在愤怒的时候,不是破口大骂,也不是出言威胁,反倒是用啊啊来警告?
倏然,她明白了,聋哑人可不就是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吗?
“李捕头,你马上暗中着人在四个城门处观察,寻找陈家花圃父女,一经发现,马上拘捕!”
她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急匆匆地前来禀报,说陈家花圃那里发生了案情,于寡妇在陈家花圃被陈姑娘用利刃刺中,现虽已经请了郎中在救治,但以为被刺中了要害,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了。
当夜,藏匿在山中暗中监视陈家花圃的捕快,根本没留意于寡妇是从她家花圃后面角落里的一处矮墙跳进了陈家花圃。
随后,就发生了于寡妇与陈姑娘之间的打斗,于寡妇虽然体力比陈姑娘要强上不少,但陈姑娘手里有利刃,于寡妇被刺中,现在于寡妇命在旦夕,陈姑娘被抓。
苏锦书与李成马上赶赴城外花圃。
到了之后,郎中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问他于寡妇怎样?
郎中道,已经尽全力,但无力回天。
这时,从里屋传出于寡妇断断续续的声音,“苏……苏公子?”
苏锦书忙推门进入。
躺在床上的于寡妇一张脸已经惨白无血色了,眼神之中也没了往日那份泼辣的神采,她无力地想要抬抬手,示意苏锦书坐过去,但手抬起在半空又颓然落下,她深知自己已经命不久矣,眼泪扑簌簌地滚下脸颊。
“于嫂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苏锦书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于寡妇断断续续地讲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陈家花圃。
学子失踪案她早就留意了,留意的原因不是学子们没买她家花圃的花,而是,那些学子里有人进了陈家花圃似乎就再没出来过,其中就有赵同裕。
她几乎能确定赵同裕失踪前是进了陈家花圃的,因为那天是个雨天,细雨绵绵的,她因为花圃没生意,就出门窥探陈家花圃,想看看自家没来顾客是不是因为都去了陈家花圃?一出门,她就瞧见陈姑娘跟一个年轻男子从官道那边的斜坡走下来,两人撑着一把伞,边说话边走,看起来还挺般配的。
于寡妇当时想,怪不得她家没生意呢,这陈姑娘都到官道上去拉顾客了,她家能有生意才怪呢!
她一时气不过,就对着两人啐了一口。
回到屋里后,她越想越生气,就搬了凳子坐在了自家门口,远眺官道,时不时地还偷看陈家花圃,她想看看陈姑娘不顾体面亲自去官道拉顾客,这个顾客到底能买几盆花?
但她从中午坐到了天色将黑,也没见那个年轻公子出来。
这倒奇了怪了,难道说,那男子与陈姑娘本来就相识,男子今日不走了,要在陈家留宿?
还是陈姑娘发现该男子身上带的银子多,起了傍上他,索要银两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魔作怪,那天晚上于寡妇几乎一夜没睡着,时时侧耳聆听陈家花圃院门的动静,两家花圃的院门都比一般人家的大门要大,要重,所以,关门开门都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动。
但陈家花圃就从陈姑娘将年轻男子带回家,关上门后,她家的大门就再没响过,也就是说那个男子就再没从陈家花圃走出来。
第二天由于没睡好,于寡妇的精神很是萎靡,她正勉强在花圃里除草时,听到隔壁陈姑娘说,爹,昨天因为下雨没有一个客人来买花,今日天放晴了,应该会有不少客人来,你要把长势好的花搬到前面来……
于寡妇震惊了。
昨天没客人到陈家花圃,那自己看到的那个与陈姑娘并肩而行的男子是……鬼?
她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让她想起前段时间也有一两个男子到陈家花圃去,她曾因为嫉妒陈家花圃的生意好,就暗中留意过那几个男子,后来也曾疑惑过,似乎那几个男子进了陈家花圃后就再没出来过?
以前她还觉得是她错过了那些男子从陈家花圃走出来的时间。
但最后这个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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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一直坐在门口,很刻意地监视,却还是没见着那男子出来?
现在又听陈姑娘否认昨日有客,她不觉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她是得了妄想症?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后来,当苏锦书拿出赵同裕的画像时,她一眼就认出该男子就是那个雨天被陈姑娘带回陈家花圃后,一直没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