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没兴趣通知沈观知,暗地里就决定随意找个忙于工作的借口来解释沈观知的缺席。
饭局就约在新刊发售当晚。赵牧青下意识站在全身镜前,翻开衣领,发现痕迹密布得可怕。
他坐回床边,重新拿起沈观知买给他的药膏。赵牧青仔细端详使用说明,基本上创口疤痕之类都可以使用。
赵牧青解开衬衫纽扣,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抹在比较深的痕迹上,一边抹还一边暗骂沈观知属狗,从以前到现在都喜欢咬人。
等他处理好上半身的伤口,瞬间赵牧青想起什么,动作不由得一顿。
沈观知在床上对他总是很凶,但昨晚似乎格外受刺激。
他夜半觉察到另一边床有动静,勉强睁开眼,才发现沈观知似乎在吃什么药。
有他在还需要吃安眠药吗,还是?
实际上他不是第一次碰见沈观知吃药,并且不仅仅是入夜。但他并不特别关心,说不定就是小病小痛。
他并不是关心沈观知,而是担心自己的疼痛可能来自于他没办法亲眼确认的伤口。
赵牧青思来想去,还是脱下裤子,用棉签沾了药膏尝试涂抹。
结果半天不知道到底该抹在哪里,还被刺激得越来越疼,吓得赵牧青连忙抽回手。
但他莫名其妙就跟自己较上劲,既然不知道具体位置,那就干脆抹上一整圈。
棉签刚刚出动,房间门就毫无预兆地从外面被推开。赵牧青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反锁门,手上不自觉一抖。
天知道赵牧青现在的姿势有多尴尬,趴在床上塌着腰,棉签还放了小半截。
方才那一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赵牧青疼得鼻子里闷哼出声。
“……”更尴尬了。
“你在做什么?”沈观知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
“那什么,”赵牧青强装镇定,面不改色地收回棉签,指了指开了盖子的药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吧,我在上药啊。”
沈观知在他身旁坐下,用一本正经的语气:“看得见吗,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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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赵牧青简直想骂人,让沈观知经手只会让他更加尴尬得无地自容,他连忙从床上狼狈地爬起来,“我看不见我还没有感觉啊,早就上好了,用不着你。”
“是吗。”沈观知似乎不太信任赵牧青的说辞,硬是像抱宠物一样将赵牧青抱到自己面前,仔仔细细查看对方的伤势。
尽管赵牧青没办法亲眼目睹,但想想这个画面就很让他难为情,沈观知的目光让他有一种下一秒要把自己烧出一个洞的感觉。
“看够了吗?”赵牧青硬着头皮问,顺带在沈观知怀里挣扎两下。
沈观知没有回话,而是默不作声地摸过床头的东西。赵牧青没忍住哼哼两下,本以为沈观知要趁机对他下手,然而对方真的就只是一板一眼地替他抹药,末了将棉签扔进垃圾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