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跟我搶一個主人就算了,現在還跟我搶?
卻邪:就搶就搶就搶。
鍾意晚頭頂問號,滿臉茫然地睜大雙眼,被夾在他們倆中間動彈不得。
他並不知道本命靈器天生親近主人,同時也會親近主人喜歡的一切。
「阿娘,旁邊那三個漂亮哥哥在幹什麼呀?」
「哎呦,囡囡別看。」
婦人捂住了小女娃的眼,而鍾意晚撿起了自己丟在地上的臉。
他雙手掩面,只想以頭搶地:「隨便誰都行,咱們趕緊走。」
河洛核善地對著卻邪展顏一笑,主動鬆開了手。
卻邪一向楞頭八腦的,絲毫不知自己在河洛心裡已經被揍成了豬頭,挺樂呵地抱著人飛身去了鍾意晚指的那家茶館。
河洛跟在他們身後,落在茶館二樓的欄杆上時,他似有所感般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奈何對方閃避的度更快,只來得及看到對方身上戴著一個能夠反光的物件。
他在心裡默默記下了這件事,隨即若無其事地朝著鍾意晚走去。
令他意外的是,笨瓜師尊鍾意晚也剛好從亮光消失的地方收回視線。
河洛挑眉。
鍾意晚若無其事地招來茶館小二,點了一壺龍井茶,又點了幾份糕點。
等茶點上來後,鍾意晚將其推向河洛與卻邪,結果不出意料地被婉言謝絕了。
明日師徒倆就要動身前往西南巫族的犬桑城了,為的就是調查文含玉一案的其他疑點,還有就是為鍾意晚尋醫。
除卻魔界和鬼界均有參與煉化鬼王一事之外。
埋在姒水河三條支流下的巫蠱娃娃已經明確表明了西南巫族也與文含玉一案脫不開干係。
在鍾意晚吃茶的功夫里,河洛先為他簡單解釋了下那裡的情況。
西南巫族其實也在大周朝的領域範圍之內,木含璋與文含玉的老家便是巫族屬地的犬桑城。
情報中說的是最近那裡在鬧鼠災。
鍾意晚心中不解。
傳聞中巫族部眾人人擅長驅使蠱蟲。
又怎麼會連鼠災都搞不定?
經過河洛的解釋他才明白並不是所有巫族人都會養蠱驅蟲,傳言不可盡信。
況且西南巫族目前正面臨著內亂紛爭。
犬桑城就夾在三大巫族勢力中間,正是處境尷尬的時候。
偏偏城中百姓在早些年不知死活地大肆捕蛇,再加上先前那裡犯了洪水。
多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鼠災鬧起來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比十幾年前的那場大旱災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