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义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江彤玲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抬眸却又见到陆成义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好。”
江彤玲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屋。
陆成义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江彤玲不经意间开口:“夫君,母亲提起纳妾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成义直接拒绝:“我公务繁忙,你替我回绝。”
江彤玲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陆成义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会让她做妾。”
江彤玲愣住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
陆成义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
和她擦肩而过时,江彤玲心中一慌,扯住他宽大的袖子:“这么晚了,你去哪?”
“议事。”
陆成义将袖子扯出来,走得决绝。
江彤玲手僵在原地,一滴眼泪忍不住落下。
夜深了,冰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想,他此刻是不是在那个女人的床上。
翌日。
江彤玲又饮下老夫人雷打不动送来的苦药后,素霜便端上了早膳。
那药苦到了嗓子眼,令她没了胃口。
她刚拿起筷子便放下:“没胃口,不吃了。”
不止是早膳,就连午膳也没胃口用。
素霜见状,担忧极了,她知郡主是在为没有子嗣一事烦扰,便偷偷去将昨日打听到的张神医请了回来。
张神医为江彤玲诊脉,蹙了蹙眉。
素霜见状,迫不及待地询问:“大夫,我家郡主怎么了?”
张神医似是确认了,他缓缓收回手,面露不忍,却还是说了:“夫人身体亏损严重,恐永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