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公,他便逆了天。
有一扇窗户可以直接看见柳枝吟厢房的位置,熄灯了。
床榻上,柳枝吟躺的端端正正,眼睛扑闪,脑子不困怎么办。后半夜,依旧精神。
窗外已经开始隐隐约约有蝉鸣。
不对,柳枝吟心里一惊,她窗户旁好像有人。
刺客
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打不过。
心累嘶吼:祝司停在那边,你去找他,我是无辜的。
窗户边上,祝司停长腿一跃,轻松的进入房间中,月光下,身影格外清楚。
柳枝吟睁开一条缝偷看,突然困惑,这身影好眼熟。
还没想起是谁,身影逐渐走向床边,柳枝吟紧紧闭上双眼,裹紧被褥。直到祝司停走到床前,柳枝吟大着胆子开了一条缝,她可不想死了都不知道凶手是何人。
看清来者何人后,柳枝吟睁眼猛的坐起来。
显而易见,祝司停没想过这么晚,柳枝吟还醒着,瞳孔缩了缩。柳枝吟质问:“你怎么在这!”
幸好夜够深,挡住了祝司停脸上的心虚。
“本王有东西忘给你了。”
祝司停清嗓,强装镇定。
柳枝吟微微张着唇,惊讶于堂堂一个王爷的无耻。
“所以,深更半夜,从窗户进来,给我”
这件事情的荒谬程度,柳枝吟语言都组织不起来。
祝司停抬手掩住口,咳了咳,将药罐递了出去。
柳枝吟接过,问:“这是什么”
祝司停吞吞吐吐,似是闹别扭的孩童。
“药膏,脖子上的伤用。”
柳枝吟恍然大悟,这是终于良心发现,愧对于她,所以深夜送药
还是她在做梦这个理由更能解释的通。
“王爷送完了”
“那我休息了”
“嗯。”祝司停留下一个字,就又从窗户跳出去了。
荒谬,太荒谬了,不如说是他梦游这个理由更真。
看着躺在手心的药罐,柳枝吟收了起来。
大脑更精神了。
翌日清晨,原本柳枝吟是相当自觉的准备陪祝司停进宫的,没成想,祝司停拒绝了。
鬼知道又吃错什么药了,一天变一个人。
瞧见柳枝吟眼都睁不开,蜻蜓点水,祝司停眼神飘向远方。
独自进宫的路上,这条长道,祝司停每每都要走很久,也总是看不见任何人。
不过近几日,途中需经过的凉亭,远远便有一人,即使暴雨侵袭,也执一柄油纸伞迎雨,雷打不动。
祝司停知道那是谁。
也知晓为何频频等在凉亭。
于是,祝司停开始装瞎,假装看不见,那凉亭现在是一眼都懒的抬。等不到就是等不到。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
天子座上,睥睨一方。
祝司停低眸,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在朝堂上般。
今日照旧,几个老顽固进言,请求皇上纳妃,充实后宫,继而引荐自家深宅小姐。
“几位爱臣竟比朕还要关心朕的后宫,还真是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