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从未和祝司停有过多交流,但是萧瑾知道,祝司停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看透的。
祝司停面上并无喜色,也并非厌恶。
手上端着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杯水,客套的糊弄着大臣说不上时间快,祝司停不想浪费力气和一群虚伪的人演戏。
便抛下喜宴,走在月光下,前面有一处小桥,过了桥便是清卉苑,祝司停径直走去,双腿似乎替他做了回应。
一步之遥,祝司停顿住了,还是太早了些,随后转身向书房而去,他身上粘上了酒气,她应当不喜欢。
歌舞升平的另一处,依旧是王府的后门,凝止颇有感慨,这就是缘分吧,不自觉的叹息一声。
身侧别寒衣问:“你对衡王府的路很熟悉吗”
凝止双手叉腰道:“那可不,本郡主在里面可是混的风生水起。”别寒衣没有打断凝止吹嘘,靠着墙在凝止看不见的地方偷笑。”“好了快走,跟本郡主后面。”
轻车熟路地绕开众人来到清卉苑内。
柳枝吟早已昏昏欲睡,起的比鸡还早,然后在这里待到黑夜,困意难抵,头如蜻蜓点水不受控制。
蔓蔓守在门外,王爷吩咐她了,守在这里。
无事可做的呆站着,只能没趣地玩着衣袖。
别寒衣斜睨了一眼,转而小声的对凝止说道:“我去引开,你进去。”凝止点点头。
别寒衣裹好面纱,卷起的树叶在顷刻间被扰乱,蔓蔓瞬间眼神犀利起来,摸上了腰间的匕首,屏息以待。
别寒衣与蔓蔓过了几个来回,显然更胜一筹。不过并不打算伤害人,主要目标是拖延时间。
刺破了窗纸后,运功上了房顶,蔓蔓紧追,此人不可小觑,功力之深,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不能让他扰乱王府。
见两人远去,凝止也悄摸出来,脚步轻快的,紧张又期待的推开门。
“枝吟。”
正打盹的柳枝吟被这一声唤醒,好熟悉。
顾不得蔓蔓说的什么规矩,掀开了盖头。
那双明媚的眼睛泛着光,意想不到的单纯。
“枝吟,快,我带你走。”
凝止拽着柳枝吟的婚服找急忙慌,不知道别寒衣能撑多久,同是习武之人,从那几招看来,那个侍女也不简单,凝止只当是祝司停安排控制柳枝吟的人。
柳枝吟还未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顷刻间又反应过来。
“凝止,你不是回家了吗”
凝止局促的站直,摸了摸鼻子,眼神中的心虚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