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风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过主子让他做,那就做吧。
几天之后,诩风发出一声尖锐爆鸣声。
只见诩风大步流星的闯入房中大喊:“主子,为什么要管那些什么都没用的人,我们的目的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祝司停堵了回去。
“闭嘴。”
“我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教我吗?”
说罢,诩风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祝司停长叹一口气,安抚着诩风:“我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你出去吧,之后我会付诸行动的。”
话了,诩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留下祝司停一人在位置上扶额。
正准备翻看地图时,那阵头痛感又上来了,祝司停顿感不妙,这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风寒。
只觉得脑袋中有千条万条的虫子在蠕动。
一下子,祝司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匕首划开皮肤,接着用内力把那股痛感往伤口处逼近。
很快,一条通体发青的虫子就顺着流淌出来的血液爬了出来。
一瞬间,祝司停的脸黑的不能再黑。
他又怎么可能不认得那东西,这是南樛特有的断情蛊虫,子母两只,只要下在两人身上,一旦催动,这蛊虫就会像吃掉人记忆一样,使相爱的两人从此忘记彼此,这在南樛可是禁术,现在又怎么会在自己身上。
祝司停没有多想,便知道是谁搞得鬼了。
看来刚刚叫诩风走的还是太早了。
此刻祝司停只担心母虫在不在柳枝吟体内。
风啸雪那里还有一段时间,他有点想他的小娘子了,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回京看看,给他的小娘子一个惊喜,顺便问问太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至于诩风就等到回来的时候才教训一顿比较好。
祝司停向来是行动派,下一秒就牵着马匹出现在后门。
清卉苑中,柳枝吟拿着狼毫笔对着纸上写写画画,这件事她每天都要做一遍。
蔓蔓问过,柳枝吟笑着混了过去。
柳枝吟没好意思告诉任何人,这其实是写给祝司停的信,但是没有一封寄出去过,一是怕相思浓,祝司停恋着回来,二便是她面子薄,没好意思。
她从来不是会把想念轻易挂在嘴边上的人。
看着手中的信,柳枝吟收起来,和以往的放在一个木盒子里,盒子已经装满了,只能靠塞进去了。
柳枝吟刚把盒子合上,一股风就把蜡烛吹灭了。
阴风将窗户吹开,一个熟悉的影子在月光下格外分明。
看到那身影,柳枝吟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遽然,一个吻堵住她唇瓣,有力的肩膀禁锢住她身躯。
柳枝吟用力的回应着,这时隔多日的温暖。
吻毕,柳枝吟在祝司停怀里小声说道:“还是喜欢走窗户啊。”
祝司停用力蹭蹭柳枝吟也不反驳:“嗯。”
柳枝吟小心翼翼在祝司停脸颊上落下一吻。
借着月光,祝司停看见摆在桌案上的木盒子。
“方才便看见你摆弄这个,塞的什么?”
一说这个,柳枝吟立刻离开温暖的怀抱中,一个弹射抢过盒子迅速合上放到怀里。
祝司停怀里空荡荡的有些不满:“什么东西,比我重要吗?”
幸好夜深,祝司停看不见柳枝吟红透的脸。
“没你重要,不过你不能看。”
“为什么,老夫老妻的,我的小娘子居然还有事情瞒着我,好伤心啊。”
说着,就似乎是真的伤心欲绝的模样,倒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