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掛了電話,對程青州說:「到時候阿江會安排一個保鏢到洗手間裡跟他換衣服,反正他們都戴了墨鏡,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換個人,應該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程青州露出笑臉,說:「那真是太好了!」
高升白了程青州一眼,說:「我跟你說,你最好就幫他這一次,以後還是少摻和他的事情,他們尾田家這段時間動盪厲害,他跑到咱們中國來了還有兇手追殺,可見他的處境多麼危險,你跟他靠得近,小心被殃及池魚。」
「他的處境很糟糕嗎?」程青州驚訝地問。
「當然了。」高升點頭,「他老爹突然暴斃死了,他一個毛頭小子匆匆忙忙地接替他老爹的位子,偌大一個家業,不僅有明里暗裡的對手想要趁這個機會吞掉一些他們尾田家的家業,他們內部都在爭奪多利,動盪不休,不然他又何至於被人追殺到這裡來。」
程青州皺起眉頭。
他沒有想到,尾田龍坪的處境竟然這麼糟糕,他一開始還以為他只是最近辛苦了一點而已。
「不過你也別提他擔心,他們尾田家屹立不倒這麼多年,他又是尾田榮軍唯一的兒子,有不少人輔佐他的。」高升說,「像他這種剛繼位的太子爺,總是要經歷一番血腥廝殺,才能夠掌握權力,坐穩自己的位子。」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出去,江博瀾安排的一行保鏢就在出機口等他們。
他們剛一出去,保鏢隊長就走過來,向他們倆鞠了一躬,說:「高少,程少,我是負責你們本次行程的保鏢隊長,周航。」
周航一身黑色大衣,戴墨鏡,氣質如鐵血軍人一般冷硬,聲音也很渾厚,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高升沖他點點頭,說:「後面的事情阿江給你說了吧?」
周航點頭,說:「到時候我們會有一個人跟他在洗手間交換的,這些已經安排好,請您放心。」
「那我們過去吧。」程青州說,「對了,還有行李要拿一下。」
周航說:「行李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拿,我們可以直接先去洗手間。」
程青州聞言,點頭,「那好。」
到了洗手間,程青州把這個位置發給了尾田龍坪,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他也是真的要上洗手間了,進去小解之後,洗手時,從洗手台前的鏡子上看到了尾田龍坪。
他同樣戴一副墨鏡,還戴了一頂漁夫帽,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程青州沒有跟他打招呼,直接轉身離開了洗手間,到外面等高升。
按照周航的安排,高升需要在洗手間裡面等尾田龍坪和其中一個保鏢互換身份之後才能夠出來。
否則他們兩個都站在外面等一個保鏢,這看上去有點問題。
程青州一個人站在外面,旁邊一左一右背手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
周圍經過的人都投來驚異的目光。
續11
程青州心想自己還好戴了墨鏡,否則的話也太難堪了。
雖然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但他忍不住有些緊張,心跳加,直到高升出來以後,他才鬆了口氣。
高升後面跟著兩個保鏢,完全就像是那種富家公子出行的派頭。
只是他後面跟著的保鏢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一個人。
周航問:「高少,程少,那我們現在出發去酒店?」
高升點頭。
一行人出發到了酒店。
高升問:「今天就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小武家裡吧?」
「嗯。」程青州點頭,「好。」
程青州也惦記著尾田龍坪,還不知道等會兒要怎麼安排他呢。
高升一看程青州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裏面在想什麼,附到他耳邊,說:「尾田龍坪的事情你跟奉朝英說沒?」
程青州搖頭,「還沒有說呢,我還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呢,他本來就有點吃尾田龍坪的醋。」
「那是。」高升深以為然地點頭,「我在日本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那該怎麼辦?」程青州問,「也不能瞞著他啊。」
高升:「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你打算怎麼辦啊?」
程青州苦惱地說:「還不知道。」
「我勸你還是早點跟你老公說吧,你家那位,看上去是個成熟的總裁,實際上,呵呵。」一想到奉朝英威脅他的時候,高升就忍不住翻白眼,這麼多年的朋友,結果還不是說威脅就威脅,幼稚!
程青州嘆氣,說:「我就擔心到時候跟他說了,他要把尾田龍坪給趕走,可是尾田龍坪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如果真把他趕走了,那些追殺他的人可能就發現他了。」
高升:「趕走他倒不至於吧,雖然奉朝英他這兩年的確變成了一個醋罈子,但怎麼說也沒有失去理性啊,最多也就是把他從你身邊弄走,他會安排人送他回日本的,說真的,這麼一說,我覺得你告訴奉朝英可能會比較好,畢竟尾田龍坪待在你身邊,他還被追殺,這搞得你也有危險,你有危險就代表我也有危險,不行,我得趕緊給奉朝英打電話。」
「高升哥……」程青州很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先別這麼急好不好?」
高升:「小青州,萬一奉朝英那小子要是知道我在幫你瞞著他這件事,我會被他揍的知不知道?」
程青州:「我考慮一下,給我一點時間,我考慮好了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