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巫鸿轩的话,公孙将离完全呆住了,愣是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神棍,你这话有点过分了啊!”东方衡挑了挑眉。
“我说错了吗?”巫鸿轩大声道,
“自从这把法杖出现,他就一直希望我交给门中长辈,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多次如此,难免让人怀疑他的居心,如今为了让我上交,更是把清虚长老也请过来了,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巫鸿轩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声音听起来很是愤怒:
“他的那把锈迹斑斑的剑不奇怪吗?为了帮他去除剑上的锈迹,我们等了他一个月,陪着他一起上雷神山。
怎么到我了,一个个都对我这法杖如此嫌弃?不就是我的法杖长得难看又稍微有一丝阴气吗?哪个祭祀法器不是如此?”
公孙将离低着头彻底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姜白芷大怒:“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枉费将离一片好心怕你出事,急得心里上火,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就你这根黑漆漆的破棍子谁稀罕似的?也就你这个蠢货才当个宝。”
巫鸿轩的脸顿时就变成了猪肝色,寒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的?”姜白芷毫不示弱,叉着腰继续骂: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蠢货,谁稀罕你这根狗屁棍子!”
“白芷!”姜邑喝道。
姜白芷看了一眼姜邑,终究是没有再说下去,她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哥哥如此严厉的神色。
“不要以为大家让着你就是怕你,以至于让你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巫鸿轩面如寒霜,一字一顿道:
“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巫鸿轩说罢就转身往房子走去。
姜白芷踏前一步,轻蔑道:“就凭你?”
巫鸿轩顿住了身形,仿佛瞬间被黑暗笼罩,手中那根黑色法杖上的阴煞之气瞬间就回来了。
其余几人都皱了皱眉,这种让人讨厌的气息太熟悉不过了。
“你要试试?”巫鸿轩的声音低沉沙哑,不似人声。
“这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姜邑苦笑,眼中却一直戒备着巫鸿轩。
“谁要和他这种人做朋友?不识好歹的家伙。”姜白芷一脸嫌恶之色。
巫鸿轩背对着众人没有再说话,但手上那根黑色法杖明显亮了起来,那点若有若无的红色瞬间变得明显了,与此同时,那个讨人嫌的铃铛声突然响了一下。
几人都神色大变,各自凝神戒备,唯独公孙将离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是右手不知何时拿出了天阙长剑。
“你确定要这样子吗?”
一直低头没说话的公孙将离开口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语气也颇为平淡,然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六人齐齐回头,一脸诧异地望着他。
公孙将离神情很平淡,没有丝毫的失望和愤怒,仿佛在说着毫不相干的话。
见公孙将离有些异样,姜白芷走过来轻轻握着他的手,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
公孙将离转头就对上了姜白芷关切的眼神,冲着她宠溺一笑,姜白芷也回了个甜甜的微笑。
两人这么眉来眼去一阵,小院中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巫鸿轩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子。
姜邑神色复杂的看着巫鸿轩的房门,摇了摇头,冲着公输哲苦笑。
公输哲摊着四只手,耸了耸肩,神情也颇为无奈。
辰石和东方衡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显然不明白没多大的事为什么搞成了这样。
只有海冬青死死的盯着巫鸿轩的房门,神情依旧警惕,手上的白鱼短剑始终未收起来。
经过这次不愉快后,巫鸿轩与六人彻底断绝了来往,每天神出鬼没的,极少能看到他的身影,即使偶尔碰上了也是形同陌路,根本不打招呼。
小院的气氛也有些奇怪,公孙将离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其余五人还要陪同自己进烈风原和迷幻海的想法,让他们不用管自己。
几人也明白公孙将离的想法,见没法再劝便由他去了。
公孙将离原本是连姜白芷也不想麻烦的,结果只是说了一句“我御空飞行还不太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