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坝头多少钱。”
由于诏安与潮汕地区相挨一起,杏林村方言与潮汕音调九成相似。
“五块。”
“我平时都坐两块,你要收我五块?”
裴少白捏紧编织袋,俨然一副老油条,摇着头就要离开。
这是老裴教他的。
永远不要让人轻易看穿你。
这句话,意义很深。
他目前还做不到,但不妨碍他伪装表情。
“两块不行,去不了。”摩的司机这样说。
“那算了。”裴少白转身,心也跟着提起来。
目光扫量四周,期望有另一个摩的司机出现。
可是放眼望去,并没有其他摩的司机。
‘这怎么跟阿爸说的不一样。’
‘不是说,澄海最多的就是摩的司机吗。’
‘没有其他司机,我该如何去坝头?’
回头跟这个司机妥协?
不行,五块钱太多了。
他全身才三十块,来时搭汽车去掉五块钱。
剩下二十五块,是留着不备之需。
能省一分是一分。
‘大不了就走路去,不认识路,我就问人。’
心中这样想,裴少白加快脚步。
‘弟阿,三块钱。’
摩的司机追上来。
原本已经决定要走路,去坝头的裴少白目露一丝喜色。
却又摇头:
“两块钱,多了我不坐。”
“行行行”摩的司机苦笑:
“你们这群后生仔,一个比一个咸。”
咸,是小气的意思。
裴少白也不在乎,拎着编织袋坐上摩托车后座。
“坐好没?”
“嗯。”
半个小时后。
坝头。
“到地了。”
交了车费,裴少白拎着编织袋,顺着村口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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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白边走边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