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扫了景宴一眼,眼底划过不屑,又因为对方强大的气场不敢表露出来,只好用谢时竹为自己树立威严。
“吵的可不是我,而是这位谢家大小姐,”景成挺起胸膛,将目光转移至谢时竹脸上,“不要再纠缠我了。”
谢时竹任由景成用厌恶目光打量自己,她丝毫没有没理会对方,瞳孔直直地凝视着景宴,“景宴先生,请问你这会有时间吗?”
她话音一落,在场人皆是一怔。
景成脸上闪过惊愕,连带景榆也多看了谢时竹几眼。
刚才还准备发火的景成,忽然意识到了问题。
谢时竹就不是来找自己的,所以几分钟前他是小丑吗?
景成脸上满是尴尬。
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景宴沉沉的双眸静默与谢时竹对视。
谢时竹虽然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经理,遇到的客户形形色色,什么类型的人也见过,但第一次被对方盯得有些不安。
男人言简意赅回她:“有。”
谢时竹紧绷的身体疏解不少,一直抿着的嘴唇翘起弧度。
景宴身后的助理朝谢时竹比了个请的手势:“谢小姐,我们去车里说吧。”
话音一落,谢时竹换上自己的鞋子,拎起放在玄关处的包包,没有任何迟疑地往外面走。
景榆望着谢时竹的背影,揶揄道:“二哥,看样子她不是来找你的啊。”
景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精彩。
这会助理推着景宴的轮椅已经离开两人的视线。
目睹了全过程的景榆,憋了半天笑终于没忍住,乐得肩膀都在颤。
景成侧过头瞪了他一眼,景榆这才止住笑意。
“哥,你说谢时竹找景宴是因为什么呢?”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景成下定决心不会跟谢时竹有任何关系,晚上他打算把程思雨带回来见家长,一想到程思雨柔柔弱弱离不开她的模样,景成就心颤。
反观像谢时竹这种没有一点女人味的模样,他看到就反胃。
外边。
谢时竹待景宴上车后自己紧跟着坐上去。
坐上后,助理便启动车子,开往了谢家方向。
男人膝盖上平放着笔记本电脑,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一副金丝平框眼镜,另外一只手用镜布慢条斯理擦拭着镜片。
他沉默不语,车里萦绕着静谧的气氛。
谢时竹知道,他这是主动让自己开口,要是这样子的话,那她可不客气了。
“很憋屈吧,”谢时竹嘴角依旧带着浅笑。
景宴擦拭镜片的指尖一顿,随后不受影响将眼镜戴上,平静地转头看她。
隐藏在镜片下的眸子隐晦难懂。
这怕是谢时竹职业生涯中遇到过最难搞的人。
她坐直身体,继续开口:“作为景氏大公子卖命的工作,也只是为了给真正的继承人腾位置。”
景宴微阖着眼睛凝视着谢时竹,低沉的声音分辨不出情绪:“谢小姐为何这么说,我是景成的哥哥,为他分担压力理所当然。”
谢时竹缓缓眨了一下眼,“是吗?难道你已故的母亲也是这种想法吗?”
景宴放在键盘的手指僵住,但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如果不是谢时竹擅长观察,或许真的发现不了微小的细节。
景家之所以强大也是经过联姻所得来的实力,景宴的母亲也是景之阳的原配,本身是大家闺秀,却在景宴三岁的时候患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