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只要不是恶意伤害他人,为达目的有点手段不一定。
是坏事。
商老爷子没有被算计的怒意,反倒晃出一丝不轻易的讚赏,“听说柏家把这孩子当成废物?就这眼光?活该这些年他们一直走下坡路。”
总管家顺着说起讨巧话,“老夫人眼光好,一直就说柏先生看着不像是有坏心的。”
商老爷子气性已经完全退了,“雅南的眼光一向好,延枭要是能醒来,不见得会讨厌柏续这孩子,他们应该能处得来。”
总管家跟着笑,“老爷子,你怎么就能这么确定?你之前不是还说过,三少这人要求高,这辈子都不见得要结婚。”
“欸,结不结婚的由着他自己考虑,我隻说他们能处得来,朋友层面也行。”
商老爷子缓慢起身,“这几十年,我看人什么时候看差过?”
商延枭是他最看重、最得意的亲孙子,他深知对方的能力、脾性、和藏在优秀外表下的野心。
柏续既然能在众人的逼问下游刃有余地说出那番话,想来内在定不是个空无一物的草包,只是习惯藏拙罢了。
商老爷子往外走,“不早了,睡了,今晚我就住三楼客卧,别吵了雅南。”
总管家忙不迭跟上,“好,我去给您备点安神香。”
…
一夜混沌。
柏续再醒来的时候,隻觉得头疼得像是被重物捣碎了碾压,他抱着被子、皱眉缓了好久,才艰难地踏进了浴室。
热水淋下,勉强唤回了几分清明。
柏续努力回想着昨晚醉酒后发生的一切,可惜断片得厉害,脑海里隻残存了几个模模糊糊的印象——
他衝进商延枭的房间,对着他放肆“揩油”?以及……商延枭的那双眼?!
柏续脑海里涌出了这些似梦非梦的画面,顷刻惊得又清醒了几分,他停下淋浴,迅速换好干净的衣服出了卧室。
空气中,浮动着饭菜浓郁的香味。
小邓正巧要换班,看见他开门后就问,“小柏先生,你醒了?谢助说你昨晚喝醉了,一早就让林伯给你备了解酒药,一起下去?”
柏续往紧闭的主卧门看了一眼,狐疑,“商延枭没醒?”
小邓反应很懵,“啊?没啊?”
“……”
是吗?
真是他醉酒做梦了?
柏续蹙眉,但醉酒后的头疼实在来得太剧烈,他隻好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跟着小邓一块下了楼。
一楼餐厅内,商确言和谢奇正斜对坐着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