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雪直接闹起来,一副要去撞墙的架势,二姨娘则在一旁拦着。
母女这般闹了一通,就算没有证据,白自山也全都怪罪在白落幽身上。
“白落幽!今日我需得狠狠教训你一顿,叫你知晓,何谓尊敬长辈!”他恶狠狠的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拿家法来!”他扭头便是怒吼梁管家。
梁管家竟是犹豫起来,小眼神时不时地飘向五姨娘。
五姨娘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帮着白落幽,“相爷稍等,我觉得三小姐说得有理,说话得有证据。”
为了不让白落幽告密,她不得不想方设法讨好白落幽。
母女二人怒瞪五姨娘,她居然帮着这小贱人,她不也恨不得这小贱人死了吗?
五姨娘一开口,还特意抱着白自山撒娇,白自山的火气瞬间就减了不少。
只是仍旧针对白落幽,厌恶地瞪着她,“证据?那你倒是拿出你不在的证据!”
白落幽笑笑,斜望向五姨娘,看来五姨娘已经明白了她刚刚那个眼神的意思。
她不紧不慢地说:“昨夜五姨娘来了我院儿里,与我相聊一夜,五姨娘还与我说,昨日十五,相爷在荣姨娘的院里呢。”
白落幽眼眸弯起,如同半月,笑眯眯地凝望着脸色僵硬的五姨娘。
“五姨娘说是吗?”
五姨娘哪敢说不是,“是,是,我昨夜确实去了三小姐的院子,与三小姐详聊一夜。”
白落雪又委屈又生气,这次她没有冤枉白落幽,“你撒谎!”
她站起怒指五姨娘。
五姨娘不搭理她,而是抱着白自山的手臂摇晃,嘟着嘴,“相爷不信三小姐,难道还不信我吗?昨夜要不是相爷不陪着我,我何至于去找三小姐解闷。”
白自山蹙眉,看了看二姨娘又看了看五姨娘,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入内,手上捧着一套衣裳,神色犹豫:
“相爷,有奴才在下人的屋子里,发现了二小姐的衣裳。”
衣裳一展开,那款式色泽还有布料,府上也只有白落雪和白落雨才穿得起。
只因二姨娘出身商贾,最不缺的就是银两,而且府上的银两也都是二姨娘管着。
看到衣裳的那一瞬间,二姨娘脸色就变了。
她有些狐疑地扭头看白落雪,一时间竟怀疑,白落雪刚才说是白落幽扒了她衣裳,此话究竟是真是假?
但无论是真是假,见到白自山脸一黑,二姨娘知道事情已由不得她们,连忙开口:“看来是雪儿认错了人,不知被府上哪个恶心肠的给害了!是我们误会了三小姐。”
这话亦是暗示,是有人故意偷了白落雪的衣裳,而不是白落雪去了小厮房中。
白落雪气极,“我没有唔唔。”话没说完,就被二姨娘捂住了嘴。
白落幽望去,勾唇一笑,眼中含着些许嘲讽,就像是在说,即便是她做的,白落雪又能奈她如何?
白落雪气得快晕厥过去了。
白自山冷哼一声,没有教训到白落幽,他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放过她,只得臭着脸说:“罢了,既是误会也罢,你回去吧,没事少出门,别出来招惹事端。”
这话说得,倒成了白落幽的错了。
白落幽耸耸肩,无所谓离开。
刚跨过门槛,正与门房擦肩而过。
门房走到白自山面前恭恭敬敬通报,“相爷,池南王府来人,道是让三小姐过去一趟。”
白落幽脚步一顿,步惊澜这是要干嘛?不会是反悔了,现在要让她过去,然后——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吞咽了一下口水。
白自山慌了慌,他刚刚差点教训了白落幽,若她此去,无意透露些什么,他岂不是得罪了步惊澜?
不行,他不能让白落幽过去。
“你道是三小姐身子不适,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