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平满脸委屈。
“爹,我今日不是去了吗?可是那姜家不光辱骂我,就连沈临溪也敢对我冷嘲热讽,是他自己当人家上门女婿,不想回来,您骂我干什么?”
沈阳平气得脸色青,从书桌上扯过一封信道:
“你还敢狡辩,我让你去姜家好好交涉,你过去干什么去了?”
沈修泽脸色难看,接过信来粗略看了一遍,随即一把将信纸撕得稀碎。
“这个姜家,居然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对先对我不敬,怎么还好写书信告我的状?”
自己家儿子是个什么样子,沈相平心里门儿清。
“我给你说,我不管你是怎么得罪姜家的,必须把你弟弟认回来,今日不行,那就明日。”
丢一次脸不行,还要去丢两次?沈修泽不满地喊出声。
“爹,他有什么好的?我才是您的儿子,你干嘛非要认他回来?”
这一次,他得到的是一巴掌,以及怒吼声。
“为父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他是新科状元,以后很有机会走上比我还高的位置,我不要他?难道要你这个废物?你考了八年,考了个什么玩意儿?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沈修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还偏偏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能受着。
“爹,我,我尽力了。”
他这些年来,在念书的事情上,真的还算勤奋的,可,可天赋如此,他真的尽力了。
毕竟是嫡长子,沈阳平多少也有两分慈父的心思。
可这份心思救不了沈家,也不能为沈家的门楣添上一层光。
只有他在朝为官,他不敢想象等到他百年归去,沈家该如何体面的活下去?
“泽儿,你是为父的嫡长子,应当是最能理解为父的做法,让你去认弟弟回来,也是为了我们沈家。”
一个从考秀才起,就次次第一的人。
还不满十五岁,比起当年的闻太傅都要厉害的人物。
哪怕现在还没成长起来,也足够任何一个家族重视了。
而他们沈家,居然把这么好一个苗子赶了出去,这要是说出去,恐怕别人会笑掉大牙。
沈修泽自然是明白父亲大人的用意,可只有他才知道,那小子从小就不是一个乖巧听话的。
小时候,自己也不是没吃过亏。
他现在这么厉害,若是真的回到了家里,恐怕只需要三言两语,就可以把父亲迷得神魂颠倒的。
“爹,儿子明白,只是您真的不知道,那臭小子今日对我嘲笑又讽刺,还搬出了他死去的娘来说话,话里话外,对爹您都是怨言。”
沈阳平听了,也是有些动怒,出一声冷哼。
“为了一个贱婢,他恨我到如此?”
“是,父亲,我绝对不敢骗您,我跟他确实不和,可我也明确说了,是您派我来请他回家,他说从走出姜家那一刻,就再也不是姜家人了。”
话音刚落,沈阳平震怒的声音响起。
“逆子!竟然如此瑕疵必报,为了一个区区青楼的女人,他竟然恨我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