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灯光,房东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多花费安装电灯的成本,只有月光体贴,能够提供一点亮度。
阴暗的角落爬满潮湿,墙面裂开的木缝中如有蚁虫,多重的破败加上绑住门把手的布条被割开,阴森中暗含恐暴的氛围让伦恩后颈冰凉。
“药。。。药。。。药!”
发癫的人有些着急了,匕首划动速度加快,“撕拉撕拉”的声音结束,布条也全都散落在了地上,伦恩根本来不及阻止。
是取巧割开绑住门把手的布条而不是用蛮力吗?
或许只是个疯子,在这里有这样的人一点也不奇怪。
木门被向外一点点拉开,他脑子里对外面的人并不是很畏惧,如果真的是异于常人,那早就破开房门了。
门打开到一半,一个背光的男人站在那里,左手拿着匕首,身上的衣服品质和伦恩差不太多,看得出来他不算富裕。
“是你。。。拿走了我的药吗?”
口齿不是太清,那人有些兴奋,说话都喘着粗气。
“什么药?我不知道,可以请你离开吗?”
尝试与之交流,伦恩克服住自己的细微紧张。
“我的药!就是你藏起来了,他们都这么说!”
很明显,交涉失败,怪人没有给伦恩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冲了进来,匕首高悬,向他戳去。
紧盯怪人的他自然有所防备,没有再多思考,轻松闪开唬人的一击从右侧横踢出去。
脚底接触到怪人身体时传来紧绷硬实的感觉,伦恩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身体素质差了许多,一腿下去对方居然没有倒退半步。
这人神志不清,走为上策!
转身踏上床铺,他一脚踩在窗沿上,身后怪人还在念着“药”这个字眼,马上就又要扑上来。
伦恩看着眼下十米左右的高度波澜不惊,一低头钻出窗台翻身,扣住石砖间的缺口,站在旁边墙上外露的锈铁水管上。
呼,还算坚固。
甚至有些空暇在内心感叹一句的伦恩稍有松懈,窗户冲出大半个身子的怪人就伸手去扒拉他的衣角。
();() 朝左边踱步,于墙面半空中侧移,他爬上了隔壁家的窗台,看着对此无可奈何的怪人他没有多管。
哎,先从邻居家门出去吧,希望没有人在,不然就不好解释了。
往里走去,这边的屋子出奇的大,伦恩的房间在楼梯旁,先前他在房间里怪人是从右边来的,此时的他已经从外面墙面超过楼梯抵达了另外一边。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会选择双手抱头。”
一道有点熟悉略带低沉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伦恩眼神聚焦看向屋内,立马举起双手,不敢动弹。
灰色的衬衫外套着一件深棕马甲,有些挺拔的身材凸显出卓越的气质,屋里站起的那人手中一把不算精致的左轮,黑乎乎的枪口对准着伦恩。
“不好意思先生,我无意冒犯,来到这里是有原因的,我希望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