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钰的瞳孔像是没有焦点,手里晃动盛满香槟的高脚杯,分毫未动。
“你就不能派个男仆去。”
邵管家面露难色呢喃道:“男仆您也生气啊……他们俩关系不错,住在不同房间也好照应嘛……”
摊上与许汐白有关的事,少爷总是反应过激,疑心病随时作。
老管家将该传达的表述到位,毕恭毕敬地提起个上了锁的保险箱,平放在桌面上。
“少爷,要送给元太太的礼物放在这。我就先去趟舒桦街给许公子送些日用品。”
“嗯”男人允得极快,没有一丝留的意思。
即便邵管家心里还在想着,要是少爷不着急派自己去给那小祖宗服务,他说不定还能在宴会上蹭几口好的。
看来,少爷很急。
“路上时刻注意,别太张扬,那个住处不要被现了。”
如若开着银标的老爷车出去,这路上不知道得吸引来多少人艳羡的目光,想不被现都难。
邵管家幽然道:“是……我乘黄包车去。”
肖钰:“有提前打点好的车夫可以,没有的话,你还是走着去。”
男人将手搭放在皮箱上,视线看向不远处,心不在焉地说:“几里路而已,邵伯你应该还吃得消。”
邵管家:“……。”
他都一身老骨头快散架,吃得消吗?
那箱子里装着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比平时储存东西的皮箱都要大、更重,而且往外泛着股异样的味道。
但主仆之间,该不该说全凭他的经验。
他只知道再不去照看下许公子,肖钰还算温和的态度就会大变,到那时他也遭殃。
元笙由丝绒地毯尽头款款走来,低胸拖地洋裙包裹着她娇好的身材,一出场便引起恭维与赞美声络绎不绝。
姑娘们艳羡元太太年纪轻轻就能嫁入肖家,一跃成为最受肖老爷宠爱的妾室。
年年都有的庆生宴,这是什么排场,自然不用多说。
而身处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们,又控制不住好奇眼光看向聚焦中的元笙。
他们内心感慨,这年轻女人一定很有手段,也懂得讨男人欢心的法子,若非尤物怎会被肖老爷看重呢?
“钰儿你来了,笙妈等你多时,近来过得如何?”元笙率直走向肖钰,胭脂味浓重,似一双看不见的手拖住他,阴霾感缠绕心头。
既受邀出席,肖钰也不作掩饰,犀利眸光射向女人。
“元太太的生辰宴,我怎敢不来。”
元笙看出肖钰眉间立着的八字,倾泻吟笑,佩戴地小指护甲流光溢彩。
“笙妈可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要告诉我啊,你父亲总跟我说你脾气难测,但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许多话可聊的。”
肖钰猜到父亲正在后台等着落自己,元笙以两仆人的猝死激怒他,就是要汇聚看客,将他在驻军基地所行之事揭。
但他不惧,早已准备好礼物。
“元太太,这是给你的贺礼,不打开看看吗。”
肖钰将皮箱推向女人,露出捉摸不透的寒笑。
“钰儿给我的礼物当然要欣赏下……”女人的手在触及到皮箱边缘时,突然停下动作,她思虑再三将手放上,笑了笑,“还是先去见你父亲,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