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第二次来了,禅院真希依旧对须摩提作为山的名字表现了不解。
拗口且难懂,听着也不怎么像日本的山。
禅院真希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挤在车门一侧与副驾驶位置上的熊猫眼神交流。
她眼睛眨了半天胖达都没给出多少回应,最后他们两还是换到了手机上,拉了个二人小群在那聊天。
二年级总归就五个人,他们有个五人的小群,真希盯着在国外的乙骨忧太的名字看了好半天,还是没有打扰对方。
咒具使为什么又来十枝的老家了,只是来一趟需要我们四个人都过来吗
是国宝不是咒骸谁知道呢倒是真希你再往边上躲就要贴门缝上了。
咒具使要不是你这体型,坐后排的也不会是我
扎着马尾的女生悄悄看了另一侧,那边十枝把头靠在狗卷肩头在那玩狗卷的手指,狗卷也就这么任由十枝把他的五指从指间捏到骨节。
再往头上看,快要缩到领口里的耳尖微微泛红,反观另一位面色如常。
禅院真希妈的死给。
禅院真希沉默地想着几天前交流会上十枝空差点办成的那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把满腹的牢骚又咽了回去,一憋气再度啪啪啪给熊猫打起了字。
咒具使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坐同一辆车,要不是我年龄没到我都想让伊地知先生下车我自己来开了。
是国宝不是咒骸我们想点开心的事吧,比如今天要去的地方呃
咒具使这有什么好开心的,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卖特产的店都没有,钉崎还向我要北海道的伴手礼,回头得给她单买。
是国宝不是咒骸万一
咒具使哪有什么万一,上次我们走之后那村子都没人住了吧
禅院真希是这么想的,可等到了那什么须摩提山下的须摩提村后,她现村子里的人不少。
村子的格局也生了很大的改变,就像是他们上次走后拆除重建了一次。
学校的车子本想把他们低调的送到目的地的,但外来车辆不管怎么藏在这封闭的村落里都非常显眼。
被现后十枝主动下了车,那些脸上还挂着防备的村民立刻换了副表情,崇敬且兴奋。
“神大人回来了”
“是十枝大人十枝大人您要回来请跟我们说一声,我们给您办个宴会啊”
“十枝大人、十枝大人”
诸如此类的话不绝于耳,人群逐渐骚动。
就在车上的人以为场面要失控时,十枝空普通地抬了手做了个动作,言语轻淡地就将面前人的异动全部压制下去。
“只是回来看一趟,还没到每年祭典的日子呢。”十枝面上挂着浅笑,“好了都散了吧,留下个主事的人来带路。”
人群静了下来,只几秒钟的停顿便乖顺地离开了,没有争执没有吵闹也没有拥挤,规矩得有些诡谲。
唯一一个没有离开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外貌也是平平凡凡,只是眼中闪着灼热的光。
他直勾勾地盯着十枝看,视其他人如无物。
伊地知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犹豫地问“能先停个车吗”
伊地知的话好像打破了平静,让停滞的齿轮转动起来,那名中年男人眼中这才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中年男人侧着身子指了个方向,“那边请。”
车辆慢而缓地在村中小道驶过,不但是辅助监督,包括仍在车上的几名学生也觉得这村子陌生,引路的人顺口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