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以前住在这间屋子的人吗?一个老婆婆和她孙女”
“噢、啊”老人面露迷惘,断片数秒才梦呓般言道“是的,那个嚣张的巫婆和她的小仆人,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还不是病死了、死了。。。都死了”
“哈哈!”老人像打了激素,忽地精神抖擞“小东西,你想知道杜家老大的秘密?过来、把耳朵凑过来我说给你听”
艾斯比刀。
“是杜家老大干的!他把自己父亲杀了,又把所有人都杀了!说谎是我们疯了,其实都是他干的!他把你找回来也是要杀你,他希望所有人去死!”
“哦,真的假的(完全不信),细说”
老人滑稽地手舞足蹈,继续他激动的表达。
“那杜家的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渡口镇以前多好啊,一切都是因为老杜没看好弄丢了镇子的宝贝,我们才开始忙来忙去找到处找,想办法收拾烂摊子,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对吧。
谁想到、啊,谁想到啊!杜家老大反而还恨上我们了,天杀的,他用他爹教他的把戏对付我们自己人,一晚上屠了百来号人!被现后还拿枪威胁!反抗就枪毙,投降了的就软禁在这山丘,哪都不准去。
造孽啊,像他这种畜牲就该被复仇之焰烧得灰飞烟灭!”
“你们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让神父恨不得你们全死光”
“哪有!不都是他们一直在做的事,拿着外面的东西给自己立上牌坊了。。。”
“你们,杀死了多少人?”
艾斯的突然问令方才还喋喋不休的老人安静下来。
“怎么能说是杀人这种恐怖的事,是神意、神恩、大家都知道的,你知道的,渡口镇是死生的渡口,每个人都摆脱了死亡的禁锢”
“老头,你说话怎么前后矛盾”
挑刺一个疯子的言语并无意义,但心中窝火,难以褪散。
谁料老人突然破防,扯着头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啊啊啊!啊、啊啊!”
头如絮雨般掉落,挠在脸上的血痕仿佛哭泣,中伤的腹部流淌出一地猩红。
“都说了不会死!听不懂人话吗!哭什么哭!这可是帝王都求之不得的永生!只要重新举行诞生日、只要你们愿、只要你们!
啊、对不起、饶命!不是我!”
老人皱纹密布的脸更能让人看清他情绪的流转,气愤、哀恸、怨恨、麻木。。。只能用精彩纷呈去形容。
艾斯没有看人癫的恶趣味,迅离开了这里。
。。。
人是在中午醒的,睡得很好。
夏砂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你好了?”
“只要不扯着伤口走几步也不碍事,你不在的时候我还不是到处走”
“你再修养一天,明晚离开怎么样?”
“诞生日前夜走啊,到时候人多不知道走不走得了”
“泰勒老师给了你许多神奇道具,就在那包里,还有新路线”
夏砂把煮好的南瓜粥分给艾斯,自己坐旁边喝起来。
“。。。你难道不打算跟我一起走?”
“不走,我还有事没办完”只要他在身边,逃走的可能性极低。
“知道了,你是那种不会放弃,不会逃跑的人。。。”
夏砂没有继续说下去,收好碗筷放进水槽。木架与餐桌静静翻倒于地,杂乱的房间自那晚后毫无变化。
“要我陪你去见你母亲一面吗?”
“不必了”夏砂回答哀伤又坚定,有时,舍弃的勇气与坚持的决心亦是平等。
“看来我们都决定好接下来的路”艾斯了解点头。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却没什么好报答你的,总觉得。。。”夏砂垂着头有些苦恼。
“总之,谢谢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去到哪,我都会记得你”
“我也是,好朋友”艾斯跟夏砂碰了碰拳,笑嘻嘻地说“对了,你再帮我做个绳环吧,之前不知道掉哪了”
。。。
渡口镇的街道人流交织,屋檐间挂上了排排三角旗,能感知到风将喧闹从一边吹至尽头。
原来渡口镇有这么多人,驶进镇子的车辆带来许多返乡的人,他们相当重视自古以来的节日。
其中不乏学生模样,比艾斯大不了多少的人。现坐壁上观的艾斯后,互相交流着什么,随后几个人结伴走了过来。
“诞生日快乐!你是哪家的孩子?以前都没见过你”
他们与众不同,眼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艾斯坐在墙粱上,低头回答“我是流浪来的,你们要找泰勒老师吗?她最近有点忙,我之后帮你们通知她”
说完就跟个猴子一样灵活地跳进灌木,消失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