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不容易落到地面,从地底而来的袭击始料未及。这个智慧生命已经知道是他们在削弱它的力量。抱着之前未有的目的性朝领域内所以生物展开追杀。
藤蔓直接刺穿阿吉尔的后脚,突如其来的肌肉损伤使她倒向前方刺向她尖刺上,阿吉尔瞬间振奋全身,鼻尖与尖刺擦过,她一把拽住尖刺接力正身稳住了肩上的传教士,按住尖刺的同时未受伤的脚猛地蹬一脚地面,暂时脱离了险境。
“哈哈哈哈!解体!解体!把你磨成粉磨然后制成药!”
“克安格兰?”
后方传来了克安格兰歇斯底里的声音,因为她的声音很特别阿吉尔立刻听出来了。
转头就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克安格兰,头上血淋淋的一片头被凝固的血缠成一团,像野兽般与大树的根系死斗着,切断一根又一根比她庞大几十倍的根。
“黑桃的!”身旁的传教士喊住阿吉尔“我去克安格兰那把对策给她,我的同胞交给你了”
阿吉尔瞟了眼传教士身上的荷兰特,反手将自己背上的人丢给传教士。
“这是你的人,她是我的人,我去”
“克安格兰现在可能失去了理智,算了”传教士那坚实的身体扛起两个人很轻松,将一个装满黑色药丸的瓶子交给了阿吉尔。“把这瓶子给她,我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后回来”
阿吉尔点头随后像弹头般冲了回去,原地仅留下飞溅的血迹。
被大树集火的克安格兰周围是重灾区,更不要说克安格兰疯子的行动逻辑让人根本猜不准她下一步会往哪走。阿吉尔仅是追在后面都费尽力气。
“克安格兰!”
喊声被飞沙走砾掩盖,阿吉尔用跳跃极限躲过甩来的根,翻滚着地后迅确认克安格兰的位置,只需要三个健步就能到她身边。阿吉尔注意力分散的那刻,她的正下方猛地涌出数根根条。她的躯体像破烂风筝般甩过半空,侧滚着在地面磨出血迹。她的头像摆钟般不停地撞击着地面,现在眼冒金星。
但根本无需去看,她身体也感觉到列车行驶时的震动正向她靠近。正当阿吉尔靠骨气支撑起上半身时,锋利的刀割破肉的声音撕破上空,列车沉重地倒在地面。
“。。。谢谢”
克安格兰听不见她的喊声却能知晓她的危险,很奇怪,但阿吉尔不在乎。
“真是有礼貌的伤员,嗯?你额头上的刀伤过十二年了吧?咯咯咯。。。”
左边半边脸已经乌黑的克安格兰笑得似曾相识,她抓起阿吉尔的手将她从原地拽起,以她的身高只够抱住阿吉尔的腰,她灵巧地用后垫步躲开了侧边滚来的树根,传教士给阿吉尔的瓶子不知何时落到了克安格兰的手中。
“咯咯咯!裁枝的时间到了小可爱!”
在阿吉尔恢复行动后,克安格兰再次朝视野尽头横着的庞然巨树冲锋。完全不明白她想做什么,阿吉尔还是紧随其后。事实证明克安格兰十分需要掩护,她似乎自信着自己的生命力比眼前的幻想种更旺盛,肆无忌惮地冲锋。
沿途白雾喷射,要不是白雾没有温度和湿度阿吉尔都以为挖到火山温泉了。她隐约看见克安格兰嘴里含着什么,下一秒从克安格兰的方位飞来个东西。阿吉尔接住,是装着半罐黑色药丸的罐子。
“朝冒烟的地方咻地丢过去”听声音果然含着东西,好像是罐子里的药丸。
恐怖巫婆向她比了个方向,阿吉尔眼珠飞漂移将远处地形信息纳入眼中,轻轻一跳落在滑动的树根上,滚动卸力并调整身体,脚一踏飞了出去,灵巧地飞跃在被翻弄得陡峭崎岖的地表上。
药丸碰到那些白雾会变软化成脓状物,随后像细胞分裂般疯长,和这颗白色大树一样令人十分不适。从破碎的地壳中透出点奇异的光芒,阿吉尔没有再细看。
效果很明显,黑色脓状物覆盖的地面附近不会有树根冒出来。半小时后,大树甚至支撑不了自己身体的重量,枝条无力地耷拉下去,看着真像辐射对称的海洋植物。
阿吉尔胸口剧烈起伏,她很想否认自己的身体处于疲惫的状态。在白雾中行动比平常更累,还有其他原因?比如头顶亮晃晃的白日,这种感觉像回到那座充满野兽的迷幻岛屿。
咔哒
灰蓝色的双眼内映射着水晶般的光芒,仿佛变成了蓝宝石。变成宝石的不是阿吉尔的眼睛,而是大树。
“这到底是。。。”
从大树的底座开始皲裂,裂口爆出透明粘液,粘液迅凝固,那种物质似乎形成空间立体网状结构,变成纯净的晶体覆盖在大树上。不到数分钟,几公里长的大树像困在树脂内的虫一样被定格起来,变成如这片大地墓碑的化石。
“啊。。。嗯?!”阿吉尔震惊于塞斯托尔亚种变成化石过程时,身边堆满淤泥的缺口突然鼓出泡泡。泡泡越吹变越大,最后成为一人高的彩色气泡漂上高空。
不仅此地,因摩特斯全岛的地面都开始吐泡,这些泡泡甚至能将人带上空中。
阿吉尔警戒地朝变成水晶的大树前进,在最接近大树的地方一个短卷男人赫然伫立与此,他身披前短后长的布裁披肩,里面似乎是西服。他站在明显人为制造的坑洞中央并背对着她。
这个男人实力强劲,阿吉尔衡量着对方的实力。他俩的实力不能放在同一个天枰衡量,敌人?朋友?在双目对视后阿吉尔确认了安全,男人那双苍青色的眼睛能轻易让人放松戒备。
虽然瓦塔丽说过门罗也拥有这种幻象,但男人胸前的十字架标志很特殊。
“神教会?”阿吉尔站在洞外提高音量问道。
肤如红岩的男人回答道“对,我是神教会的约翰”
。。。
“香波地群岛。。。啊”嘴角在我不知不觉中勾出弧度,旺盛的好奇心驱使我虚弱的身体站起来“这是什么?!”
心中虽然喜忧参半,但我更相信这是好兆头,毕竟塞斯托尔亚种再也没有行动过了。
之后又一个现象证实了我的想法,那就是天空开始变暗,象征秘境的白日云消雾散,因摩特斯终于找回正常的夜晚。
随后阿吉尔他们也回来了,阿吉尔中伤以上重伤未满算好的,荷兰特和神教会几人被抬着送上了克安格兰的手术台,进去帮忙的医疗人员在里面待了十分钟就像用完的废品一样被丢出去,为他们祈祷,盖亚门。
“刚才的传教士说艾斯他们已经成功逃离地下,但不确定会出现在哪。他说自己还有工作就走了”
我边剪着阿吉尔与血肉黏在一起的衣物边清理伤口,她冷不伶仃地说了一句我差点手抖。
“哪个教士?普利莫、森次巴立。。。”我连说了几个名字,阿吉尔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