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书再次起身,握着沈以衍的手臂,直视着他的眼睛:“沈以衍,我可以的。”
“师姐”
秦屹还想劝,却被洛南书抬手打断。
沈以衍看着她的目光沉了几许,最终放开了手。
洛南书一步步走到擂台上,跨过亡灵,亦跨过人群。
她站在擂台上,说的第一句话竟是问那个男人的姓氏。
“你叫什么?”
男人目光轻嘲:“说了你也记不住的。”
洛南书却坚持。
男人失了耐性,朱唇轻启:“月时澜。”
“你姓月氏?”
“我没有姓氏。”
擂台之上,洛南书没有再废话,从乾坤袋里拿出了血色灵琴。
月时澜原本还在等着看她拿什么法器,却没想到她要拿的竟然是血色灵琴。
他毫无波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涟漪,看着血色灵琴的眼神像是在透过它看一个旧人。
洛南书拿着灵琴,用下巴抵住,开始拨动琴弦。
琴声悠扬,却又好像带着排山倒海的气流。
灵与气交融,使得琴声充满了绝杀之意。
月时澜的耳朵开始流血,在场所有亡灵长跪不起。
底下除了琴声,寂静一片。
观众席上除了亡灵,还有修士和精怪,他们见到数以千计的亡灵同时下跪,震惊之余,哗然声一片。
秦屹也有些愣神,看着洛南书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擂台上,洛南书还在拨琴。
直到她发现自己又一次无法停下时,无措间,一道剑气切断了她和灵琴之间的灵气联结。
紧接着一道隔音屏障凭空包围住了两人。
月时澜看着屏障里的洛南书,声音平淡:“你现在的修为太低,还驾驭不了血色灵琴,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被吞噬。”
洛南书看着他,也不客气:“这么好心?”
月时澜勾唇:“我有样东西在你这里。”
“什么。”
“一副卷轴。”
卷轴?
猛然间,洛南书想起了自己在青阳集市随手买的那副卷轴。
“据说画这幅画的人来头不小,是个渡劫期的仙君画的。”
“这卷轴是我主人的仙君夫君画的。”
“主人叫我小貍。”
“你不知道,你修复了我家,我就是跟你结契了吗?”
想到那个通体雪白的狐貍,似乎叫小貍。
洛南书脱口而出:“你就是小貍说的她主人的仙君夫君?”
月时澜皱眉,上一秒还是面无表情,下一秒就黑了脸:“谁是她夫君?”
洛南书:“”
怎么比沈以衍还阴晴不定
不过怎么说他也算是指点了一下她,况且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