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如此害怕呢?
怀疑的种子在她心底埋下。
她也不是有事不问的主,一把拖着师父,把她按在床上,自己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师父在担忧什么?”
“交代一下!”
许知秋低垂着眼帘,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说出了她的担忧。
“为师曾和你约定,若是再不乖乖吃饭,你看见一次就进审讯室一次。”
对言尘来说,有些记忆是很迷糊的,如今在师父的提醒下,倒是想起了曾经的约定,不禁笑出了声。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眼底的郁闷尽散,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让师父这般忧心,原来是这件事。
她很想告诉师父。
如今她的身体,遭不住任何折腾,短时间内,这个想法可以抛弃。
看着心虚的师父,她选择逗逗她。
她理了理思路,清冷的嗓音开口:
“犯错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折腾自己?不如师父趴好,让徒儿我收拾一顿,以解心头怨气?”
闻言,许知秋欲哭无泪。
她现在的身体哪里遭得住一顿,莫要说一顿,说不定一下就足够她倒下去的。
这可如何是好?
她心里叫苦连天,面上却是点头答应。
“?”
“师父确定现在的身体,遭得住?”
言尘坏笑地说着,漆黑的双眸里满是玩味之色,若是许知秋大着胆子回头,她必然能看见言尘眼底的那抹玩笑,便也不会觉得难办。
只可惜,她不敢回头。
言尘正是笃定了师父不敢回头看,这才大着胆子,逗着师父。
此刻,许知秋的注意点,全落在言尘会不会,如同多年前约定一样,哪里注意到言尘话语里的不对劲。
“可以的,挨得住……”
此言一出,言尘顿时就没了逗弄的心思,她很清楚,如果师父咬牙应下事情,那后面的展可就是她无法收拾的。
她是玩笑之言,而许知秋是下定决心的诺言,一定会坚持到底的那种诺言。
即使声音里带着颤抖,言尘也知道那话出口的重量,再不阻止,结局可想而知。
她轻声开口,声音里已然没了之前的逗弄。
“师父啊,您回头看看我,您如何确定我还在生气?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现在的身体遭不住任何折腾,您的担心很多余。”
许知秋微微一怔。
旋即,慢慢转过身,对上言尘那笑意温柔的神态,心里像是突然被打通一般,不再心慌。
“逗我玩呢?”
“师父生气了?”
言尘讨好似的趴在她身侧,唇角的笑意更甚。
许知秋还是不放心,支撑着身体开口。
“现在无事,日后也无事?”
“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下不为例。”
这样轻松的话语,终于把许知秋噎住了,想她纵横四海多年,却被自己的徒弟玩弄于股掌之中。
倒是有些丢了她的脸面。
她垂头哑笑,像似在取笑着自己的胆怯,微启的唇角处,却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宠溺。
试问,若不是她宠着言尘,这场景倒也不会出现,说到底是她心甘情愿被自家徒弟羁绊。
“你呀,惯会这般调皮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