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阿雅道,「還是可以些微活動一下的,對腹中嬰孩百利而無一害。」
「知道了。」
紀方酌笑了笑,將兩人送出去了。
轉身回到屋內,走到門口,也被毛茸茸給絆了一跤。
紀方酌很快站穩,俯下身去抱起狐狸——
「啊,好重。」
他自言自語,「我早說過,寵物狗不能餵太胖了。幸好你腿短跳不高,不然朝蘇小年撲過去,准給他寶寶壓沒了。」
他揪了一下狐狸耳朵,果然收穫手背一排整整齊齊的牙印。
「今天搬了家,你真是格外興奮啊。」紀方酌手癢,又逮住他尾巴根薅了兩下,「我警告你,別闖禍。」
他心情好,哪怕說著警告,其實也就隨口一言。狐狸隨手丟在腳邊,便向裡屋走過去了,不再理會它去哪玩。
屋子用屏風隔開,一邊是兩人臥榻,一邊是給還未出生的寶寶準備的小床,角落還稀稀落落堆放了一些雜物,多是大家贈與的禮品。
頂上擱著一副棗紅色對聯。
去年進城參加科考的書生,今年回鄉探望家眷時特意來酒肆報喜,又給他們題了一副。
紀方酌徑直走向屏風後面。
「他們走了?」
蘇年抓著被角,半張臉隱在下面,聲音濕漉漉的。
「嗯,走了。」
紀方酌道。
他習慣性伸手覆在他身上的被子上,極輕地撫摸。
蘇年已懷孕五月有餘,小腹微微隆起一個可愛的弧度。
他手掌縮在長長的袖子裡,只露出白皙玉潤的指尖,抓著被子,漸漸鬆開手。
悶悶道:「叫你不要這時候……做!你偏要。」
紀方酌心裡像是被狐狸爪子軟綿綿撓了一下,笑著俯下身去,把他躲進棉被裡的小狐狸給抱了出來。
「別捂在被子裡面。」他親了一下蘇年泛紅的鼻尖,抵著他額頭,眼中儘是溫柔笑意,「是他們來得太早……這不還沒開始麼。」
蘇年輕輕地「哼」了一聲。
不像置氣,更像撒嬌。
「要繼續嗎?」紀方酌用氣聲道,在他耳邊,氣息溫溫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