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匹战马就是按照平均七万钱一匹,也能赚接近五千万钱。五千万能把朝廷三公的职位、买上一遍还花不完。五千万钱买最好的粮食,也能买十二三万石。一年跑上三趟,光战马一项收益,便够一万骑兵连人带马一年的口粮了!
这可是一万铁骑啊,整个并州如今也就万余骑兵吧?这一万铁骑配上汉人的精良兵甲,碰上两三万匈奴骑兵,都可以直接屠杀!当然,前提是匈奴人不逃跑,否则,还得配上追得上匈奴骑兵的战马!
若是再加上牛羊以及皮毛的利润,一年只需跑上个七八趟,两三年以后,并州刺史府甚至可以出兵平推匈奴了吧?当然,这是最理想状态,要平推匈奴,仅战马一项就不是两三年能解决的。
糜竺不敢再算下去了,猛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干涩地道:
“此事可曾谈妥,是否还会有变故,匈奴人是否会变卦?”
张杨自信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柄金刀,摆在了案几上。就在糜竺感到诧异、聊得好好的张杨为什么掏刀子时,只听张杨开口道:
“某已经与南匈奴左贤王歃血为盟,此刀便是左贤王的信物!”
糜竺闻言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为何是张从事与左贤王歃血为盟?”
“为何不能是某?小小南匈奴左贤王,不过一介蛮夷,岂能让某义父自降身份、去与其结盟?就是羌渠来了,也不够资格!”
说到此,张杨又补充道:
“哦,忘了告知糜家主,某义父已经被朝廷正式任命为、护匈奴中郎将!”
糜竺闻言、目光又是一亮,随即犹豫了片刻,又问道:
“此事从头到尾皆是由张从事张罗,不知可否告知,张从事在其中占几成利润?
别误会,竺不是想打探张从事底细,若是张从事占的多,某可以少要些利润!毕竟刺史府利润太薄、此事也不能长久!”
张杨要闻言,顿觉好笑地与关羽对视一笑,关羽轻轻颔,表示了对糜竺的赞许之后,笑着道:
“稚叔乃是张使君义子,义子帮助义父岂非天经地义!哪有从中要好处的道理!”
糜竺闻言,不由对张杨更加敬佩起来,思索了片刻才一咬牙道:
“既然张从事如此敞亮,竺便直说了吧,糜家负责筹集物资,组织民夫以及销售马匹,这些都需要消耗,因此,糜家收回垫付的成本后,再收取两成利润,如何?”
张杨盘算了一下,两成利润对糜家来说,怕是利润有些太薄了,刺史府也不能贪得无厌、亏待糜家,于是便道:
“某可以做主,给汝糜家三成利润!”
谁知糜竺却摇摇头道:
“不必,两成利润便不少了,竺说过,糜家并不缺钱财,赚钱靠的也不止着这一项,糜家图的是将生意做长久!
除此之外,糜家愿先捐出十万石粮食,再以刺史府的名义购买兵器铠甲三千套,支持刺史府快组建起护送队伍,早日做成此事!”
嘶……
张杨与关羽被糜竺用钱砸得倒吸有一口凉气,沉默片刻,张杨突然灵机一动,问糜竺道:
“糜家主可有意在并州出仕?某记得义父还缺一位簿曹从事!”
“这……竺不过一介商贾……”
张杨大手一挥,阻止了糜竺说下去,一把薅着糜竺的胳膊就往外走,嘴中说道:
“无妨!快来,某这便让义父征辟糜家主为并州刺史府簿曹从事!”
糜竺愣愣地回头看向关羽,好似在问:这父子做事如此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