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抬举。”
叶长欢手落在挂在腰间的刀柄上,语气平静的走进了正厅。
她的出现让现场静了一静。
适才看清正厅该是有多热闹。
坐在主座的骆家家主骆鸿一脸苦相,他本就是一个凡人,这些都是修士压根一个也不敢得罪,只能当哑巴。
而厅中的三波人,一波是受了轻伤的奉天宗弟子,一波是两个一身红袍的修士,为首的相貌周正,表情却格外的张扬得意,让那张脸损失了不少美感。他一人站在中间,仿佛主宰。
至于另外一波,叶长欢就熟悉了。她有些惊
异的看着最狼狈的那群人。
可不就是她几天前在灵横山脉遇到的南弦宫一行吗?他们本该是这群人之中修为最高的,可现在,几人几乎重伤奄奄一息晕死了过去,宴为殊那张脱俗的脸苍白一片,一身血迹,好不凄惨。
叶长欢:“……”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有被爽到了。
她脑子里的系统强忍咆哮:【……】男主!男主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惜叶长欢听不见它无声的嘶吼,抬眼在这些人里看到不是窦如烟,而是那个无处不精致的芙蓉。
“怎么会是你?”芙蓉瞪大眼睛。
她早已没了那股子精致的心思,衣裳破了好几处,可见灵横山脉一行,他们经历并不算好。
“奉天宗的弟子?”朝阳宗的弟子见她扬眉。
“又是来送死的。”
叶长欢也笑了:“我当能有多强,原来都是受了伤,让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
她何其精明,见此如何推测不到事情的始末。
骆家原本是奉天宗的管辖之地,这个时候本该是招待奉天宗弟子来解决麻烦的,但今日想来并不是什么吉日,从灵横山脉遇难的南弦弟子想要借地修整,不知什么目的来此的朝阳宗弟子也来此住宿。
偏偏三宗之间有着不小的血仇,奉天宗弟子自然不愿意,这才产生了方才的闹剧。
“练气六层,你也不过是朝阳宗的外门弟子罢了。”
叶长欢如是道。
南弦宫的人受了重伤,现
在比废人稍微好点,奉天宗的四个弟子三个练气四层一个五层,难怪这个朝阳宗弟子这么嚣张。
“那有怎么样?我不过才入门一年,日后有的是机会攀升,怎么能和你们这些废物相提并论?”朝阳宗弟子邢辉阴沉了脸。
“怎么?你也想挑衅我?”
他是新弟子,有这个修为已然是不错的了。哪里像这些奉天宗的杂役弟子,努力几十年说不定都还不能筑基。
“这位师妹,快回来!”
奉天宗的弟子闻言,连忙叫到,平时在宗门怎么争斗都罢了,在外面他们定然不会帮外人。
更何况这位师妹他们都没见过,寂寂无名,怎么可能打的过?
“这不是找死吗?”芙蓉惊讶叶长欢的鲁莽,这个邢辉她试过,虽然只有练气六层,但到底是外门弟子,功法是黄级中等,一般的练气六层定然是打不过的。
“丢人现眼。”和邢辉一道的朝阳宗弟子不客气的嘲笑。
让奉天宗的几人也觉得脸热。
偏偏叶长欢好似听不见一般,笑着走上前,悠悠的道:“那我便多谢道友不吝赐教了。”
“铮”
青锋缓缓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