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成了定心丸。
沈季钰抓着席延的手,按往自己身前,不由分说地继续亲他,唇舌湿热,不让席延好好洗澡。
但过了会儿,他又急不可耐,吩咐席延赶紧洗好随他回到房里:“你……”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
浴房离大少爷的屋子不算近,席延被亲得舌尖发麻,走出浴桶,胡乱地套上外袍,穿过长廊,停在大少爷的房门外,曲起食指敲了敲。
“哗——”
一些走马观花般的记忆涌入脑袋。
席延怔了怔,同时被沈季钰扯进了屋里,他被压在门背,啃啃咬咬,袍子也被撩开,腹肌躲不过大少爷滚烫的手掌,对他上下其手地耍流氓。
“……”
席延沉默,脑海中晃过的画面很是陌生,但被摸来摸去的触感却很是熟悉,好似眼前的大少爷,早已成为他的妻子,熟能生巧地对他做着这些事。
这种感觉很是莫名,以至于席延不像伺候少爷的下人,而是也循着本能,以上位者的姿态,悬着的手下意识握住他的细腰。
沈季钰的腰身纤细,隔着昂贵布料,席延游走在腹部和胸前,有着薄肌的触感,与那些闯入的记忆相重叠。
这番纠缠已然是克制之下的举止。
席延全然不知自己主动的亲热,令沈季钰灼了肌肤,烫了呼吸,更不受自控地蛮横起来,撬开他的薄唇,手上也很不老实。
沈季钰全无矜持的模样,转而啃他的颈侧,缠人极了:“我时常梦到你。”
“你在梦里……”
“对我很凶也很温柔。”
席延分明洗过身子,浑身又出了薄汗,敞开的长袍衬得他双肩宽阔,身躯更是修长,他将冷冷的月光被挡在身后,而身前,他家大少爷正蹲下了身子。
席延抿紧薄唇,脸上浮现红晕,扭头望向窗外,月光洒在青石板上,静寂的夜晚,他与少爷的呼吸声大得出奇。
这时若是有家丁路过,不小心听了去,必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然而——
席延的手按住后脑勺,手指穿过长发柔软,无法克制与大少爷的亲热,他垂下眸,瞧见沈季钰脸颊微鼓,凤眸染着薄红,晃过的记忆瞬间成了苍白的光。
“…………”
时间仿佛停止了。
席延呼吸不定,偏偏沈季钰舔了舔唇,起身走往床榻,勾着手指叫他过来,他俩稀里糊涂又滚到了床上。
两人都多了一段记忆,互相纠缠,举止孟浪,分明在这辈子是头一遭,涌入的记忆却告知他们,在脑海中的他们俩别说孩子,连儿媳都有了。
“……”
还是当朝太子的未来儿子。
月黑风高。
席延敞着衣袍,露着结实健硕的身躯,无数回压着身下的沈季钰,亲吻他,搂他入怀抱,交织着两世的爱意。
而沈季钰也总算是品尝到了一番梦里畅快淋漓的滋味。
他何止是肆无忌惮地要他,容貌俊美的书生,披着如墨般的长发,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那抹冷淡下藏不住的爱欲,如愿地取悦了自己。
往后每个夜晚。
不当侍读的席延,夜夜来大少爷房中侍寝,在外看风使舵、操奇计赢的沈家之主,总会在他身下落泪喘息,将今生与来世的爱意诉说至尽兴。
后来整个府上都传开了——
“大少爷被美色勾引了!”
“大少爷院里来了
个男狐狸精!”
“大、大少爷他好像怀上小孩子了!”
“…………”
这下。
那个遭嫌的弟弟沈思宁,哪里还坐得住,他平日巴不得讨好兄长,寻了个好时机,准备到院里见一见兄长和嫂子,亲自送上祝贺礼。
好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