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姜心慌意乱,她何时如此与男子亲近过?偏偏这位竟是不管不顾的,也不管她肯不肯,便以如此亲密姿态抱她!
“裴侯是要来强的?”越姜下?颌紧绷,气?得红眼。
手指也颤。
裴镇眯眼看着她的抗拒之态。
越姜愈加绷紧了脸。
两人间?的空气?好像霎时间?凝固住了。
越姜察觉他揽着她的力道似乎略有松懈,那铁一般的手臂钳制的力量小了些,心下?悄悄松一口气?,心想幸好,他终究不是要不管不顾直接强来。
但,不等她这颗心彻底放下?,也不等她退了腿脚要落地,突然,这个刚有松懈的人猛地压下?来。
同时,拦在腰肢上的手也再次收拢,前所未有的压迫。
越姜的心脏吓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接着就要剧烈挣扎,好摆脱他。
但这时,男人开口说了话。 几乎是抵着她鼻梁出的声?音,低哑,沉重,“越姜,我真要用强,午后你睡着时便已失了清白。”
“又或者再早些,早在你当初生病那日,便已在军营里失了身子。”
话里有些不客气?,似在嘲讽一样。但他缓慢的语调,又更像是在安抚她。
这句话里他透露了很多意思。
越姜也确实从这些话里知道了许多,眼睛微微错愕睁着,朦胧不清瞧他。
早在她到军营那日,他就生了别的念头了?
有……有如此早?
越姜有些不信,但此时回想起来,好像又不是太难以置信。
难怪她总是能撞见他在瞧她的目光,难怪总是时不时能与他撞见,她去溪边浣恭桶那次,上回她去林子里解决三急那次……
也难怪,那阵子钱辰总是往她帐子里送东西,这一路他身边的人,也一直对她极为恭顺。
竟是如此早,竟是如此早……
她却毫无觉。
可,明?明?他已经忍了这么多时日了?为何不继续忍着?
现在露出獠牙的他,她完全无所适从。
裴镇淡着脸色抚一下?她的眼边。
他看透了她眼里的意思,可因为看透,所以此时脸色变得平淡,也所以,心里掀起的不悦在愈酿愈浓。
若她这般,他还继续做那等藏掖之人,是要守着她,等她来日都再找良人与他人和和美美后,再追悔莫及?
他裴镇给他人做嫁衣?
嗤——不可能!
摸着她眼角的力道不由得使了些力,他哼声?,“你倒是想得好。”
越姜抿唇。
这一抿,嘴巴又是一疼,赶紧又半张了口。
裴镇低笑一声?。
越姜微恼,手上又要挣扎使力,想要摆脱他好下?去。
裴镇的气?消了,制住她要下?去的动?作,把她往怀里抱一抱,但她仍然不肯在他怀里好好待,仍是推着要下?去。
他叹一声?,垂眸看她:“越姜,我非洪水猛兽。”
越姜动?作顿了一瞬。
接着,她又有了动?作,只?是这回的动?作更温和些。因为他的叹声?里还算和气?。
“你我此时过于不妥了。”
“搂搂抱抱,不雅。”她道。 裴镇瞥她:“此间?并无外人。”
越姜:“……”
看着他皱眉,他明?知她的意思的,她就是想他放她下?去。
可他却要故意装聋作哑。
盯着他一语不,越姜的神色微微紧绷。
裴镇将她一系列的反应看在眼中,她的不满不算出乎意料,也没想她一时半会?儿立刻就能接受了。
笑一笑,揉揉她耳垂,抱够了温香软玉,终归放她下?来。
越姜一落地便要离他远些,不过显然她是妄想了,尚且没能离开一步,手腕已被他抓上。
男人的手掌略微粗糙,暖燥的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