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很幸运你在这里遇见你。”
“我也是。”
虫鸣重重,两人无声地看着窗外,不知不觉都睡了过去。
易青生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匀,白晚舟睡在他的怀里,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
“系统,我还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我是怎么来这个世界的?”
“小晚舟,现实里的你已经死了,我为了救你,才将你带到这里的。”
……
第二天一早,时惜月率先醒来,她伸着懒腰,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外面走,看见易青生一个人坐在窗边还没有醒,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想恶作剧一下。
易青生靠在椅背上,头微微侧在一边,手微微弯曲,像是抱着什么人一般,但他的怀里并没有人。
时惜月偷笑着蹲下,抬手,轻轻捏住易青生的鼻子。
易青生一动不动,也没有醒来,时惜月捏了一会,吓坏了,急忙去探他的鼻息。
手刚放易青生鼻子下面,时惜月就看见他嘴角勾了一下。
然后易青生胸口就被挨了一巴掌,时惜月又气又笑:“你耍我!”
易青生笑着睁开眼,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真被吓到了?”
“不然呢?”时惜月撅着嘴:“你昨晚就坐这睡的?”
“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易青生站起身,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的。
昨天发生了什么来着?
他只记得自己因为订婚的事情很紧张,一直没有困意,就坐在落地窗前看夜色,然后呢?
好像有和什么人说话,是谁呢?
易青生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自己精神太紧张了吧。
时惜月洗漱完去喝水,一道亮闪闪的光泛着阳光照射过来。
时惜月疑惑地放下水杯,走到桌旁,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怀表,怀表上还挂着一只小蝴蝶。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蝴蝶上面的钻石看上去价格不菲,也就只有易青生能制作得起了,难道这是他给自己的礼物?
但时惜月心里感到非常强烈的违和感,她总觉得这个怀表很熟悉,她应该见过很多次,也见过别人戴着它很多次,那个佩戴者似乎也和她很熟。
可她完全不记得是谁了,这一切都像是她的错觉。
打开怀表,里面是空的,除了指针什么都没有。
易青生洗漱完出来,正巧看见时惜月在拿着什么东西看:“看什么?”
“没什么。”时惜月立马把怀表收进口袋。
易青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
阳光照耀在脸上,山间的灰尘在阳光中舞蹈,这里离市区很远,就算是大清晨也很安静,空气里是早晨露水的气味,很清新,很好闻。
白晚舟睫毛微微颤动,呼吸稍微重了一点,缓缓睁开眼,灰蒙蒙的阳光并没有刺痛她的眼睛。
她记得昨晚没拉窗帘。
她睡了一晚,却好像出去跑了一晚一般,很累,身体很疲惫。
白晚舟没有马上起床,默默地闭上眼,又慢慢睁开,梦里的一切她都记得很清晰。
旁边有书页翻动的声音,白晚舟侧头看去,看见窗边书桌旁坐着颜知许。
颜知许的背影笔直,正旁若无人的看书,窗帘应该是她拉上的,她总是很贴心。
这个背影渐渐和梦中的背影重叠,在梦里,也有个女人喜欢坐在窗边,女人很漂亮,喜欢穿长裙,头发长长的,说话声的声音很好听,白晚舟醒来后,女人会笑着转头,对她说。
时惜月:“你醒啦。”
颜知许:“你醒啦?”
白晚舟有些模糊,她好像又回到了梦里。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她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环,绕来绕去,最终又绕了回来。
颜知许关上书,有些不好意思:“不会是我翻书的声音吵醒你了吧?”
“没有。”白晚舟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