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门,剪秋就换上了焦急的表情。
一路快步到了正院,只见院门口就守着两个小丫鬟,剪秋也没理她们,径直就往里走。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想了想还是当作没看到。
正房门口,苏培盛正在和柔则的丫鬟妙荷与晴云说笑。瞥眼就看到剪秋来了,心里一慌。
苏培盛迎上前,就怕是来找不痛快的,“剪秋姑娘,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到这来了?”
剪秋快急哭了,“苏总管,贝勒爷可在里面,劳烦通禀一声,奴婢有急事禀报。”
看苏培盛还不动,剪秋急道:“侧福晋难产了!”
苏培盛心道还真是来找不痛快的,得,这还不能拦着。
“剪秋姑娘稍等等,咱家去回禀贝勒爷。”
苏培盛到正房敲敲门,妙荷还拦来着,被苏培盛避开了。
隔着门,苏培盛说了一句,“贝勒爷,奴才有事回禀。”
里面传来一句“进来”,苏培盛就躬着身进去了,没一会,又叫剪秋进去。
胤禛还穿着红色蟒袍,大马金刀的坐在炕桌那。
剪秋进去后,就直接跪在胤禛面前说:“贝勒爷,侧福晋难产了,奴婢们实在是没了办法,才到正院求贝勒爷的主意。”
胤禛还坐在那,“侧福晋什么时候开始生产的?”
剪秋着急的说:“快午时的时候,侧福晋觉得肚子抽痛,稳婆说是要生产,到酉时羊水破了才进的产房。”
胤禛说:“那时怎么不来禀报?”
剪秋急着说:“侧福晋早叮嘱过,再大的事也不能今日打扰爷和福晋的大婚,奴婢们不敢来禀报。只是,只是如今···”
“奴婢求贝勒爷去瞧瞧吧,稳婆说胎位不正,侧福晋力气又小,那边没有主事的,府医和稳婆都不敢下重手,怕损伤侧福晋身体。”
胤禛又问:“竹息呢,爷记得额娘派她来照顾侧福晋?”
剪秋快说:“竹息姑姑今日观完礼就进宫了。贝勒爷,奴婢求您拿个主意,侧福晋拖不得!”
胤禛又啪啪甩着佛珠,这时柔则又从里间出来了。
“爷,妹妹生产,于情于理妾身都该去看看···”还没等柔则说完,胤禛就握住柔则的手说:“不用,今日你我大婚,菀菀且等等,我去去就回。”
又跟一旁的苏培盛说:“苏培盛,你先去,就说无论什么方法都先用出来,务必,母子平安。”
苏培盛退了出去,剪秋赶紧说:“奴婢也先回去了!”说完就赶紧起身往回跑。
剪秋比苏培盛还快点,进屋门就喊“贝勒爷说了,什么方法都能用,务必母子平安!”
这话是喊给宜修听的,也是喊给稳婆和府医听的。
对宜修,是给她希望。至于稳婆和府医,则是告诉他们,现在要开始真的接生了。
是的,之前是剪秋联合府医和稳婆做的。胎位不正是稳婆说的,宜修没力气,是府医开的药有安眠的功效。
府医也随时监控着宜修的情况,当然,最大的底牌是剪秋的系统商城。
没一会儿,胤禛也来了。
府医连忙上前禀告,“回禀贝勒爷,奴才刚刚给侧福晋开了强效的催产药,只是这副药可能会损伤侧两刻钟福晋的身体。”
胤禛淡淡的说:“如今一切以侧福晋平安生产为主,其他的以后再说。”
府医出去熬药,剪秋跟着他确认着宜修的情况,“侧福晋怎么样了?”
府医看周围没人,悄声说:“没大事,毕竟时间短,睡了两刻钟而已,就是宫口还未全开,一会灌下催产药,再含上参片,一会就生下来了。”
剪秋把心放回肚子里,头一回算计人心,属实怕出意外。
府医将药熬好,剪秋就端着药走了。府医留下切参片,过了一会才回到产房松松外。
剪秋扶着宜修,把催产药灌进去。趁人不注意,给稳婆使眼色,稳婆会意。
只见稳婆双手放在宜修肚子上,假装将胎儿转过来吧,双手青筋暴起,其实压根没有用力。
转了一会,稳婆大声说:“胎位正了!胎位正了!”稳婆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好接生了。”
剪秋出去找胤禛回话,说:“贝勒爷,如今情况稍稍稳定下来了。催产药灌进去了,胎位也正回来了,就只待侧福晋生产了。
胤禛点点头,“既如此,那爷就先回了。”
又向一边看去,“苏培盛,你留这守着,有事你就先拿个主意。”
胤禛说完转身就走了。
剪秋错愕,看向苏培盛,苏培盛陪着笑脸,“剪秋姑娘辛苦。”
剪秋懒得理他,“那苏公公且在这等着吧,一时半会也生不下来。”转身就进了产房。
还是一旁的绣夏给苏培盛搬了个凳子,“苏总管,坐下歇歇吧,稳婆说还要好久。”
苏培盛还是笑着说:“多谢绣夏姑娘了。姑娘且去忙,不必招呼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