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杜麟看到林语的第一眼起,好像冥冥之中,总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小语”。
不仅仅是凭长相,又或是一枚小小的胎记,更多的是一种直觉。
所以,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都要把人强留在自己身边。
秦枭素来冷静自持。
为了夺得今天的地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狠毒至极的话语没听过。
纵然如此,在听完杜麟一番看似平平无奇的言之后,目光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认识的杜麟,是个深明大义且相当讲理的一个人,没曾想,如今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也是因为他对那个人执念太深了吧。
想到这,秦枭觉得自己又比杜麟好上了许多。
因为自己和他不同,刚才的情不自禁完全是出自于林语本身,而不是把他错认成了当年的恩人。
“我知道了。”秦枭面色平静地回答。
半晌,慢慢抬起头来:“林语在这里的事,别人也许会不知道,但这毕竟还是杜家的地盘,您觉得能瞒着您的侄儿到什么时候?”
杜麟听他提及杜莫谦,不禁皱眉问:“关他什么事?”
秦枭:“林语之前私生活糜烂,交往过的男人数不胜数,他现在虽然看着像对叶梦洲死心塌地,但却一直在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这些人当中就包括您的侄儿杜莫谦,和他的表弟方慕白。”
杜麟听完果然沉了脸色。
林语从前的感情经历他是切切实实打探过得,却因为太过令人气愤,只能选择性的无视。
但若是从侄儿那天在车上跟自己的对话来看,他跟林语之间似乎还并未生什么。
可是眼前这个孽子不同,刚才他可是亲眼见到秦枭想对林语胡作非为了!
杜麟不敢去想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会生什么,深觉自己引狼入室,不由得怒声道:
“混账东西,别想转移注意力!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以为这样我就能忘掉你刚才想对小语做什么了吗?”
秦枭想起方才的意乱情迷心底闪过一丝慌乱,表面却依然沉着冷静:
“父亲误会了,我那是不知道您对林语的心意,现在我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今后不会再过问你们之间的事。”
秦枭将衣服重新穿回到身上,衬衫的背部转眼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也毫无感觉。
“我只是想提醒您,这里并没有父亲想象的那么安全,既然我能现林语在这里,别人同样也可以。”
秦枭话中有话,却并未挑明,“今日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您。”
话虽如此,但他深深地知道杜麟是决不会允许自己再踏入这里半步了。
然而这对他来说并无所谓,这些日子他之所以每天坚持来这里,只是为了要一个答案而已。
如今答案已经有了,他也没有再来的必要。
秦枭起身披上外套,出门时若有所思望了一眼角落里门窗紧闭的那个房间。
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快步而去,眨眼便在走廊的尽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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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秦枭离开过后。
杜麟连续近一周都没有离开过杜家祖宅半步,连工作都带到了家中处理。
他并没怎么将秦枭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就算其他人知道了林语在他这里又如何?自己一样可以保他周全,没有人可以将他从自己身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