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用湿抹布在仔仔细细的擦上两边。
等杨秀清洗完,秦文礼挑着泡好的黄豆,胡玉凤在后面牵着毛驴过来了。
二人帮忙给毛驴套上磨,蒙上眼罩,就离开了。
剩下的都是杨秀的活计。
杨秀舀了一马勺黄豆倒在石磨上。石磨随毛驴的转动,黄豆一点点从磨眼里陷下去。杨秀便眼疾手快的用笤帚把周围的黄豆扫成堆堆在磨眼上。
微黄的豆瓣伴着豆浆从石磨四周流到下方的水泥槽里。等差不多快满了杨秀又赶紧把豆渣盛到桶里。
就这样反反复复磨上两边,豆渣都莫得稀碎,这豆腐的第二部就算好了。
杨秀跟着毛驴转着圈上边扫下边盛,还要应付是不是想偷吃两口的驴,忙的浑身冒汗。
等全部磨完。杨秀交代老太太清洗石磨,自己牵着驴回去。
吃过早饭。
秦老头照例抽烟放羊一条龙。
秦文礼把早上磨得豆浆提到磨窑,准备开始做豆腐。
是的,老秦家还有专门的磨窑。窑里支着口撇沿豆腐锅。还摆放着做豆腐的一应用具。
这要追溯到两年前。胡玉凤因为做豆腐和妯娌吵架,一气之下狠心置办了一套。
一年用一次。
这也是秦文礼提议卖豆腐的主因。毕竟干啥不得先置办家当?
做豆腐?不用!
秦文礼先找出过滤纱布,挂在锅上方的十字木架上。
胡玉凤早把磨碎的豆子倒在盆里用开水烫散,杨秀负责把盆里烫好的黄豆用勺舀到纱布里。秦文礼两手紧紧地抓住木架很有韵律的来回晃动。
那浓白的豆汁便从细密的孔里的涓涓渗出,流到锅里。
几次之后,直到被狠狠挤压的纱布里再也榨不出来豆汁,豆浆和豆渣分离变算完成了。
杨秀把分离后的豆渣倒在晾布上,等它们晾干,就能作为牲畜的美味。
胡玉凤架起柴火。很快浓香的豆浆味儿便随着果边的热气弥漫开来。
秦钰带着秦树在门口探头探脑。
胡玉凤看的好笑,笑着说道:“别着急,等会你爸爸点了豆腐脑给你们吃,豆腐脑更香,一会让你们吃个够。”
豆浆在不断燃烧中像雪白的浪花在锅里翻滚。
秦文礼看火候差不多,提醒母亲退了活。自己用早就备好的卤水,一勺一勺均匀地往冒着泡的豆浆里倒。
片刻后,一锅豆浆便凝结成鸡蛋汤一样的豆腐脑,漂浮在黄绿色的豆水上。
胡玉凤舀了两碗递给杨秀道:“快给两个娃调一下,看树树口水都下来了。”
秦树毫不害羞,跟着妈妈一步不离去吃美味。
秦文礼早组装好了豆腐匣子。下面放着大铁盆。此刻用勺子轻轻把豆腐花舀进已铺好包布的匣子里。
装满一匣子,秦文礼就用包布包起,盖上合适的木盖,压上大石头,多余的水分便顺着匣底的空隙流入下方的大铁盆。
等过上一夜,豆腐定型了,也压瓷实了,就算是做成了。
秦文礼狠狠出了一口气,对这锅豆腐充满期待。
锅里的水也不能浪费。
小沟村的人都说豆腐水能治脚后跟干裂,于是家家户户的人都在做豆腐这日泡脚。
老秦家也不例外,一个个烫的“斯哈斯哈”,热气氤氲,这个冬日都变得充满希望。